他闭着眼睛没有看自己一塌糊涂的私处和裤裆,但是那种越来越潮湿的感觉裹挟着他,让他羞耻得恨不得去死。
突然,何钦一感到下体一凉,他睁开眼,看见自己的裤链被陈芗拉开了。
他连忙推开她的手:“别碰,脏……”
可是陈芗不由分说地拨开他想阻挠的手。
陈芗的手修长白皙,指尖灵活地挑开何钦一浸满了尿液的内裤,把他的阴茎从内裤中拎出来。
原本干爽的粉白阴茎此时沾满了骚臭的淡黄色尿液,阴湿地沤在那团同样骚臭的布料里,陈芗竟然一点儿也没嫌弃。龟头不受控制地轻轻颤动,一小股一小股尿液源源不断地从马眼里冒出来,弄脏了陈芗的手。
她把自己的水杯拧开,对准了何钦一的尿道口:“尿吧。”
何钦一大惊失色地扭开身子,滑溜溜的阴茎挣脱了陈芗的手:“那怎么行……”
“快点,别憋着了,”
陈芗催他,“嘘——”
她嘟起嘴,犯规似地吹起来。
何钦一忍不住了,尿液“呲”
的一声打在陈芗空荡荡的水杯里,透明的水杯瞬间灌满了浅黄色的尿液。
“你怎么了?”
陈芗突然看见何钦一通红的眼眶,他想避开她的视线,仰起头,可是一颗硕大的泪珠从眼尾滑下来,淌进他的发丝。
何钦一淅淅沥沥的尿液淋在陈芗的水杯里,等他尿完之后,陈芗把杯子拧紧,放回了包里,又抽出好几张纸想把何钦一内裤里的尿液吸干,何钦一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她。
陈芗手还压在何钦一的裆部,懵懵懂懂地把脑袋从何钦一的臂弯里挤出来,问他:“怎么啦?”
何钦一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对不起……我不是你弟弟……对不起……”
我弟弟?陈淮?
陈芗猛地想起她今晚给何钦一讲了自己的一件伤心往事,小时候难得收到爸爸送的水杯,陈淮嫉妒她,偷偷往里面撒尿。
她确实一度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拧开杯子后闻一下有没有尿骚味,没想到她今晚喝了酒随口一提,被何钦一记在心里,无时无刻不想呵护着她。这种细小处被心爱人记住的感觉,大抵只有陈芗这样缺爱的人才会懂吧。
她松开纸巾,抬起手紧紧搂住何钦一:“没事没事,一一不哭……”
公交车开始走的时候,何钦一的心情平复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发现那一大摊深色的湿斑在土黄色的工装裤中间有点太明显了,他虚虚地遮掩住那不堪的污渍,可是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有些难以掩饰。
陈芗看出他的难堪,有些于心不忍,公交车刚好到站,看着窗外的大雨,她说:“走吧。”
陈芗背上包,牵着何钦一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他拽下车。
“不是有伞吗……”
他被她拖着冲进雨里,没明白这姑娘是在发什么疯,但是他的问题被滂沱大雨冲刷干净,奔进雨里,等到两个人浑身湿透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陈芗的意图。
她是想用这大雨保护好他的自尊心,掩盖掉他失禁的耻辱事实!……他刚收回去的泪水又迫不及待地涌出来,好在大雨倾盆,把他的自尊、他的感动、他汹涌澎湃的爱意一同在这泼墨夜色里保护着、藏匿好。
他们在大雨里牵着手狂奔回家,起先,是陈芗拽着他,后来,他跑到了陈芗旁边,托着她的肩,和她一起向着这初冬茫茫夜色,向着无尽的远方或是未来驰骋,两个年轻的生命,从未如此张扬而鲜活,仿佛再大的雨也淋不湿他们燃着焰火的两颗心。
回到家里的时候,两个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但是一点也不沮丧。他们一进门就吻在一起,两条身体紧紧纠缠不清,走一步脱一件衣服,一直赤裸着来到浴室门口。
不知道是谁打开了花洒,当温热的水流浇灌在他们被冬雨浸得冰冷的身体上时,两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我帮你……”
何钦一吻着陈芗的额头。
他已经见过很多次陈芗这幅一丝不挂的样子了。在凌乱的被铺里,在汗湿的臂弯里,他一次次地感叹陈芗的美好。
这是一具美好的酮体。当然,陈芗的一切他都钟意至极。
他挤了一泵洗发液,把乳白色的木质香尽数涂抹在陈芗每一根乌黑的发丝中,揉搓着她柔顺的秀发。又接了一滩沐浴露,透明质地的花香游走在他的指尖和陈芗的身上。从她纤细的天鹅颈,到她珠圆玉润的双肩,她那片薄而挺的脊背,直至那两团不大不小的乳房。
他轻柔地往她的胸脯上揉搓着沐浴露,白皙而圆润饱满,点缀着两颗粉嫩的乳头。他没碰过那儿,因为害怕招致她的反感。
他的手继续往下,纤纤细腰、平坦的小腹。他又回到那两只圈着他脖颈的胳膊上。陈芗的胳膊嫩滑细瘦,他轻轻揉捏着每一根手指。就是这根手指,玩弄过他的后穴,这根手指,撩拨过他的卵蛋……他的小腹骤然热起来,在这氤氲的水汽里,一双眼含情脉脉地望进陈芗迷蒙的瞳孔里。
“你先去……我……我收拾一下……”
他声音低沉着,帮陈芗擦干净身体。
陈芗用一种“你懂我”
的暧昧眼神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