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也随着逐渐飘远,恍惚中困意袭来,林之桦忘记枕头边手机还开着,大约睡了十多分钟,持续的震动突然响起,林之桦被惊醒,掩过被子一看,是秦木――
到这边来。
与此同时在所谓的“这边”
,秦木优哉游哉半躺着,一边把玩手机,一边张大耳朵听隔壁动静,约摸十多分钟过去,终于让他等到一丁点儿悉簌声。
半掩的门外,林之桦还在犹豫不前。
突然拖鞋踩得哗哗响,秦木冲出来就把人拽进去,然后动作利落关门大吉。
“等一下……”
“不等!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被子摇曳的波浪静止片刻,开始更加大幅度的起伏,直到一声细弱蚊蚋的抗议传出来,林之桦大概嘴被堵住了,说话很吃力。
“我……我明天……还要上课!”
然后,消了声音。
再然后,波纹渐趋平静,直到完全停下来。
秦木掀开被子,忿忿然翻了个身,背朝林之桦,林之桦光顾着匆忙整理衣服,半点没发现有人闹别扭。
“又不是没看见过……”
秦木哼哼。
其实他确实没看见过,昨晚都是摸着黑办事,连根手指头都瞧不见,林之桦却没想到这点,以为自己真被看光了,禁不住脸上发烧,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秦木挡在床外面,林之桦找不到空,只能悄悄摸到床尾。
“想跑?”
林之桦一惊,才刚听见声音,就让被子给兜头罩了个正着,秦木扑住林之桦,阴测测笑,“胆子可不小啊!”
“我……”
林之桦半句话没说完,忽觉某处不对,然后就听清清脆脆一声噼啪声响,臀部竟隐隐传来痛感,而且,他的裤子怎么――
“你……你……”
林之桦又惊又窘,瞪着秦木语无伦次。
秦木笑得贼忒兮兮,手下又搓又揉,一口白牙闪着明晃晃的光,“我怎么?”
无赖!流氓!
林之桦脑中立时冒出这两个词,可惜舌头打结又骂不出。
那神情似嗔似怒,让秦木看得痴了,口干舌燥半天才隐忍下来,其实他本意是想小小惩戒一下林之桦,再顺便占点便宜充饥,没想到搬石砸脚,反倒害苦自己。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
秦木说着,把手从被子里挪出来,依依不舍地。
林之桦将信将疑,正要松口气,哪晓得那只魔爪突然情不自禁,又缩回来在他腰上用力摸了一把。
正所谓兔子被惹急了也是会炸毛的,林之桦捞起枕头就砸过去。秦木犹自回味手上那种美妙的触感,毫无防备就给砸了个正着。
“哎哟!”
秦木捂着眼睛倒下去。
林之桦听得那一声痛呼,心顿时揪紧,不过某人“前科累累”
,他一时还有些拿不定是真是假。秦木双手按住眼睛,嘴里呜呜咽咽地直喊疼。林之桦再也顾不得细想,忙上前要拉开秦木的胳膊。
“你怎么样?是伤到眼睛了吗?快让我看看……”
“好疼……”
“把手拿开,别摸,我看看……”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