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只是你父亲很器重你,把你看的很紧啊。你跟朕讨的赏赐,若想实现怕是难啊。”
叶穹想到顾桓这个老顽固,心中一阵烦闷,那个起驴脾气的老顽固有时候连他都拿他无法。
顾子倾闻言垂头不语。情深处,山外竹,两处相思日渐浓。佳人难见,亲所顾,如隔山海。
叶穹看他瞬间垂下头抑郁不止的样子,也不再逗他了。他宽慰道:“今日你父亲外出访友,朕借着对弈叫你出来看看绮儿本也有意年末带你一起。”
“倾拜谢圣上。”
顾子倾眼眸瞬间明亮了起来,拜谢的声音都带着雀跃。
心归处,山外竹,各为相思常困苦。伊人且待,君即去,清风带路。
顾子倾从皇宫离开后直奔家中。步履微急,面露红霞,唇齿含笑。
顾府,前院东厢房。
“子倾啊,今日与皇上对弈有何收获啊。”
顾桓坐在檀木椅子上品茗,见顾子倾来了淡淡问道。
“收获颇丰。”
顾子倾愣了一下,随后他看到端着新茶走过来的刘生对他眨了下眼睛。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墙壁,墙壁上空空如也看来刘生把这几年他画的画像都收起来了。哼,算他机灵。
顾子倾心下了然,他泰然自若的坐在顾桓身旁抿了一口刘生新沏的茶,答道。
“子倾,莫要陷得太深,为父瞧那长公主可不像是个贤良淑德能相夫教子的女子,顾家的主母为父帮你物色好了,二公主叶婉端庄妍丽又颇有才情,与你也甚是相配。”
顾桓放下茶杯端正严肃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亲怎知?”
顾子倾面露窘色,手紧张的握紧茶杯,不安的问道。
“你是我的儿子,你的心机和算计,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明日你母亲请了二公主来府中赏花,你明日要如何做就不用为父教你了。”
顾桓没等顾子倾消化完这些话,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公子,公子一向是最讨老爷欢心的,自从结识了长公主。”
刘生收拾了下顾桓用过的茶具,对着有些失神的顾子倾小声说道。
“刘生,是不是要给你贯上顾姓,你才会规矩些。”
顾子倾闻言轻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清淡疏离道。
顾桓气闷的走回正房,对顾夫人秦兰吼道:“皇上那个臭棋篓子,不管怎么让他都会输,输了就不给人好脸色看。子倾回来时春光满面的,可能是去陪皇上对弈去了吗?他们是拿我当老糊涂了?”
“你生他的气就吼他去,吼我做甚。”
秦兰停下给他顺气的手,瞪了他一眼埋怨道。
“吼你,吼你怎么了。儿子不是你生你养的?”
顾桓气上心头,吼得也愈加大声。
“是我生我养的,教也是我教的吗?还不是你教的!在外风流儒雅的太傅大人,回了家就跟失心疯一样,你这样能教出什么好儿子?”
秦兰也不甘示弱的回吼道。
“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一个伪君子!”
“我还想说自己怎么就娶了你这疯婆娘!”
……夫人和老爷又开始了,仆人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心照不宣的低着头憋笑。
东厢房里,顾子倾正在作画,刘生皱着脸在一旁砚墨欲言又止。他欲说什么,但是又怕惹公子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