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温妃松了口气,怎么有种老师提问预习功课的感觉,还好看了,否则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南宫融柔柔眉心:“与本王讲讲吧!”
“洛宛本是一个部落,奇特之处就在于无论男女皆可怀孕生子,后来被世人发现,有龙阳之好的男子不喜女子,但又须绵延子嗣,便抓洛宛男子,洛宛男子尽了使命后就被无情丢弃,勉强活下来的,有些被送到南风馆任人玩弄,后来,洛宛族人隐居深山,不见心悦人绝不出山,后来流传,洛宛族男女只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论真假,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确实是臣妾一生所求!”
南宫融放下活本:“但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臣妾当然知道不可能,国主仁慈。臣妾已走不出这深宫,可容臣妾在这儿期待来生!”
不光期待来生,更期待有一日,或者是死了以后,能回到来处。
最后一行字:洛宠族人生来身上便带桔梗花胎记,代表真诚不变的爱。
南宫融离开长春阁,温妃太过温顺,但是内心的渴求南宫融做不到忽略。若只为了尽义务伤害了她,只怕自己会良心不安一辈子。罢了,届时,寻个由头送她出宫吧,女子韶华易逝,折在这深宫太委屈了。
敞开心扉,你说你是哥哥我是弟
兜转回到御书房,小武依旧因执的待在御书房不肯离去,融融自顾坐在龙椅上:“本王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不娶亲?”
“不娶!”
融融指指龙椅:“坐!”
小武坐到融融身旁:“本王给过你机会了,今日以后,你再无反怕何机会!”
罢了,既然不愿又何失強求。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不计付出的陪着自己,对于加诸给他的折辱与暴虐毫无怨言,自己还计较什么呢?其实前些日子无非是心内郁结寻个由头想折磨人罢了,选择了去迁怒小武,不也是吃准了他不会反抗的个性吗?
“你既然意决,小武哥以后就陪着融融吧!”
“好!”
御书房内,一个研墨,一个批奏折,相顾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此时,谁的心底萌了芽谁还未查,还未可知!
“背后的伤,可好些了?”
连日来的责难。只怕是伤得不轻。肯定不愿说实话的,融融拿出了从御药房拿的药:“我给你上药!”
小武脱口而出自拒绝:“不劳国主,臣自行上药便可!”
他的小武,怎人那么傻:“伤在背后你如何自己上药?”
“不用,不可以,国主,求你,不可以……”
融融一愣,从未见过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永远都是要么孤傲,冷峻,对自己温和,迁就,就连死都不怕的他为何怕上药?
融融不顾他反驳,趁他惊慌分神之际,直接点了穴道,对上他闪躲的眼神,直接把人抱起来,解开上身的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融融暗骂自己无耻,怎能仗着他的迁就把人打成这个样子?挑了药膏,一点点拂过那些凸起的伤痕,明显感到那人的身子在抖,点了穴还能抖得这么明显,有必要惊慌如斯嘛?
小武,这些年都是你一直在平复我的恐慌,可你究竟在恐慌什么?
突然手下动作一顿,那暗红色的印记,分明是桔梗花,自问不是金锏打出来,那便是胎记了,桔梗花,洛宛族男子、是用来怀孕生子、绵延后嗣的,难怪他不肯成亲,原来本就不能与女子成亲!
融融的心揪在一起,自己都做了什么,不分青红皂白责难了他,三年巡行天下清醒,冷静,一遇到这人就全线崩塌了不成。
“为何不与我实话实说。平白受了这些天的苦?”
“国主,能允许臣唤您融融吗?”
“嗯!”
或许有些事情,不是站在君臣的立场上说,做为一对交心兄弟,才能更好的开口。
“融融,这么多年,小武哥有自己的骄傲,也只有在你面前才会放下,只要是你想,什么责难,羞辱小武哥一一受下,那不是君给臣的,哥也只当是融融生气了想在哥这里撒娇,只要融融心情好了,才能给天下子民一个亲民爱民得好国主,哥这些都不算什么,可唯独这件事,要哥如何开口,明明是男子。却不得不像一个女人一样怀孕生子,在男人胯下承欢,若我儿时,成长在洛宛族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我成长在将相之家,有了要守护的人,更加不屑去做洛宛男子该做的事,说句难听的话,桔梗花印记就如女子贞操一般,被谁看了去,无论如何,都得从一而终!”
听到这里,融融明白了小武为何那般恐慌,自己看到了他的桔梗花,意思是就得娶了他么?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娶一个男子才千般阻挠,可自己都做了什么?
”
哥,对不起!”
“傻融融,我是你哥啊!”
你说你是哥哥我是弟,你要为我遮风挡住雨,再难的路也要在一起,一心找到人生的路基,我有你这哥哥在心里,我也为你遮风挡住前,想说的话永远说不清,手足的情,兄弟的心!
融融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段话小武看到融融突然呆住,知道自己太过激进:“融融,哥不求别的,只求你保密!”
融融只是点点头,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找过薄被盖在小武身上:“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融融走远,小武默默趴回去,许是放下了压在心中的大石头,背后疼痛减轻,龙榻之上有融融的气息,小武就这么安心的睡了过去
思念成疾,留个念想都不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