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至肩胛绷僵,喉咙涌塞,好半响才说:“娘娘想听什么经。”
许襄君掐眉:“起来,最后一遍。”
森气刚拔高又被她摁回胸间。
黎至依旧伏地不动。
许襄君下床,曳着裙摆到他身前蹲下。
黎至余光瞧见她赤足,连忙将头狠狠磕地,闭目不敢看。
几根惊凉修软的指尖试图挑他下颚,却被黎至反抗不成,许襄君只好将声音掉在他耳边。
“无人时你跪我一次,我就去皇后娘娘宫前请安,你说皇后会让我跪多久?”
许襄君笑着自省,“大抵半个时辰起吧,她定然会让我跪到一旁。”
指尖顺着他下颚一直往上抚弄,指尖挑玩着黎至耳垂,“你去过立政殿吗?两边地面尽是龙凤浮雕,可漂亮了。”
黎至忍着瑟缩,微微颤着,许襄君又软语说:“跪上去必然难受,你还不起?当真忍心你心上人去那里受罚吗?”
她定睛眼前人。
黎至胸腔都恨不得要炸裂,嗓子一涌再涌。
“娘娘身子弱,陛下当今疼爱得紧,必然是不会让娘娘吃这等苦楚的。”
许襄君冷‘嗤’一声,恶生生:“你再提夏明勤恶心我,我就口角犯上,让皇后娘娘掌我的嘴。”
随即软语哝调:“一盏茶,你跪了我一盏茶,待我病好我立即就去皇后娘娘跟前儿请安。”
许襄君指尖又钩缠他衣袖,漫不经心问:“你还不起?那就两次。”
黎至人怔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只好道:“近些日子奴才抄的《心经》多,奴才给您诵。。。。。。”
话没说罢,许襄君起身,骤然走到门前一掌掀开门帘。
门前白衡吓一跳,连忙屈身:“娘娘,您不是听经吗?怎得出来了,外头风大,您衣衫单薄。。。。。。”
她作势想进去取,便看见那个太监跪伏在地瑟瑟抖落。
许襄君一掌按下她动作,冷声:“青素人呢?”
白衡一愣,“那日她,她去皇后宫中后便一场大病,现下正在瞧病。”
“既然是上辰宫的人,便接她回来。”
许襄君一脸青。
白衡心下一愣,襄嫔娘娘了善心,还是知晓青素是皇后身边的人不能招惹了?
许襄君:“她未得主令便私自逃离,回来后赏二十板,养病随意拨间屋子即可。”
白衡人一惊,瞧着襄嫔要放下帘子,她又陡然张口:“两炷香,本宫要听见院子里动响。”
“。。。。。。”
白衡咽口口水,心肝跟着颤。
‘是’字出口时,正巧被襄嫔放下的手拦在了门帘外,也不知道这句话襄嫔娘娘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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