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襄君瞪眼,四下一扫,她竟在黎至小佛堂一夜未归。
她用被角掩口,惊讶道:“你昨晚没送我回去?”
一向谨慎小心的不都是他么,若是被白衡误闯,后果不言而喻,他怎么会如此失慎。
黎至腕子一松,医书搁到一旁。
俯身垂目盯紧她朦胧带懵的眸子,挑眉笑了笑:“昨日你说你心悦谁?”
赤。裸。裸吃味。
霜气浸润在他眼底,看得许襄君惶惶。
黎至是对她妖媚惑君作态生怒了?
白衡敲她房门声音持续传来,虽微但很清晰,她不回去平珠怕是难解决。
许襄君咬唇‘唔’了声,心下有几分难耐。
一声声都叩在他们心门上,许襄君不免慌神,眸子闪躲伸手去钩他衣角,黎至挪手让她指尖扑了个空。
伸出手抵在她眉心,轻顿口吻又问一次:“娘娘昨日说心悦谁?奴才昨日被陛下威严震慑没听清,还请襄婕妤再与奴才说一声。”
一个位份点得许襄君心尖颤,解释求饶拥堵塞在嗓子差点胡乱脱口。
眉心的指尖游移到她肩上,几分力道让她上半身动弹不得。
黎至虚眸莞尔:“不说清楚,今日便不让你出这道窗。”
他笼住许襄君,将她困在自己臂膀的方寸之间:“不若就如之前娘娘说的那般,我们一起以秽。乱。宫。闱之罪被处死?”
手狠狠箍紧她腰肢,掌心按了个实:“如何?”
黎至几时变得如此妖异的?
“。。。。。。”
想起自己昨日做派,许襄君哽咽一口:“你。”
她举起手誓,“心悦你,从初见至今只你一人。”
黎至佝背,塌肩倾耳到她唇角附近:“还请娘娘再说一遍,奴才没听清。”
他悄悄延展嘴角,勾了勾唇。
黎至在称呼上的转换让许襄君时不时有窒息感,带动她胸腔内气息滚涌沸腾。
闹她玩!
黎至敢不送她回去,定然是与平珠交代过用什么来应付。
他心里她性命能大过天。
许襄君挑眉,手肘撑起身,突然张口衔住他耳垂。
在口中咬磨,含糊道:“你想听什么?本宫心悦你,倾心你,想与你共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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