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八年来他哪一点进步了,就是学会了不钻牛角尖,什么话都说出来,他得找个人说一说才能痛快。
喻灼一出门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幸好他考过国际驾照还参加过几次赛车比赛,不出两分钟就把狗仔的车给甩掉了,接着他驱车到了肖楚安在荒郊野外的诊所。
虽然八年不见,但两人却总是会发短信聊两句,在喻灼认识的所有故人里,肖楚安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近况的人。
年过五十,肖楚安依旧如喻灼八年前看到的一样,给人一种很温润的气质,脸上多的那点纹路不过给他增添了一些岁月的沉稳而已,看起来依旧是精神气十足。
“稀客啊。”
肖楚安给喻灼泡了一杯茶笑着说。
喻灼绷着脸,并不想和肖楚安叙旧,长腿交叠在一起,一只手放在沙发上指着头,犹豫了一会才说:“我来这是有事想请教你。”
肖楚安眉尾一挑,赶紧理了理衣服坐到喻灼对面,淡淡一笑:“你这一声‘请教’让我有点心慌,说吧,又捅什么篓子了。”
“啧,”
喻灼将腿放平,不满道,“我在你印象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肖楚安一哂,掩饰一般喝了口茶。
喻灼看他这模样,想到什么感叹了一句:“哎,老肖,你别说,这个问题你估计都没法回答。”
肖楚安将茶杯放好,正襟危坐,“说来听听。”
喻灼顿了顿说:“我有一个朋友,他的一个好朋友喜欢上他了,你觉得他应该怎么合理的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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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
肖楚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反应不过来。
一个朋友……喻灼……
哦,小孩还有点害羞。
“……不会是牧洵吧。”
肖楚安心有余悸的摸了摸下巴。
喻灼斜着眼瞪了肖楚安一眼,“怎么可能。”
“哦。”
肖楚安敲着脑袋想了一会,最后字斟句酌地说,“你这朋友的情况十分常见啊,首先啊,他能对别人说出自己想法就很厉害了,其次啊,我想问你朋友,他对自己这好朋友的看法怎么样?”
喻灼一下子就想到陈与珈几个小时前在他面前哭出来的场景,嘴角忍不住浮上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他……特别好,对我朋友特别好,是一个特别真诚的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