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和尚很认真地打了一个饱嗝,两个武僧的神色中也流露出了几分嫌弃。
“师兄,这些……是何人啊。”
醉酒和尚挣扎了几番,却依然没有成功站起来。
法兰尊者却依旧只是摇头,也不知道是表示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还是对这个醉酒的师弟表示无奈。
“一个醉酒的和尚,能有多大的能耐。装神弄鬼,让我来会上一会。”
灵均终于无法忍受,提剑欲上。
却见那和尚摇摇晃晃勉强站了起来,拿过了身边武僧手中的戒刀,笑道:“你啊,不吃肉不喝酒不好色,对这破戒刀的领悟,总还是差了些。看好了!”
说罢他将戒刀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挥。
只是看似随意地一挥。
却像是把全场的风都吸了进来。
仿佛时间停止,风不再吹,鸟不再鸣,即便那悄然飘落的一片树叶也停止了坠落。只因那划破空气的一股刀劲,夺走了周围的一切生机。
静息?
慕容初夏站在屋檐上若有所思,风止,则静息。
这是霸道的夺风声势,虽然也能呈现静息的效果,但是却只是因为风声消。
而她的绵息术则是以境为主,己先静,才有天地静。仿佛是天地间自己的一片域。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场中的气息流动。
灵均和伯庸同时有一种感觉,好像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哪里都有那把戒刀,飞天遁地也逃不了,插翅腾飞也躲不过,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闭目等死。
而那站在庭前的醉酒和尚,却仿佛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周围了无生机,只有他身边围绕着一阵疾风,吹起了他的长袍,他垂首微微一笑,竟若佛陀本相。
“这……还是人么。”
伯庸放下了手中之剑,脑海里呆呆地想着。
但那无上的刀劲却在片刻消散了,本已决心赴死的灵均和伯庸急忙回头,却见那轿子前的卷帘已经被掀起,师父轻轻地放下了手,长呼了一口气。
师父,是我
此时内心最为震惊的应该是原本持着戒刀的武僧,这个醉酒和尚向来是他们最为不屑之人,每日不悟佛法,不修武道,却终日酗酒,上任的摩珂尊者还说他是大梵音寺百年来最有佛法天分之人,可若不是法兰尊者偏袒这个小师弟,怕是早就被赶出庙门了。
但那戒刀随手一挥所到达的境界,分明是自己再修炼数十年也无法到达的。
法兰尊者倒并不惊讶,只是摇头。
“师兄,别摇头了,该来的躲不掉,躲不掉的那就杀掉好了。”
醉酒和尚挥完刀后,似乎一身酒劲也已散去,不再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
灵均和伯庸回头望向师父,这个和尚很明显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对抗的了。
瑾仙笑了笑:“退下吧。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找人,如今人已经自己来了,就不必打了。”
那醉酒和尚将戒刀抗在了肩上,望着轿中之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原来是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