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纳尔脸一红,摇头说:“我不是我才没有……”
楚凝不逗他了,告诉他自己上午有别的事情要做,少年问他什么事情,她却狡黠地说保密。
弗纳尔不再问了,他也打算在集合去体育馆之前多练习一会儿主题曲的舞蹈。尽管f级的选手在主题曲的v里没有镜头,可他也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要对得起观众的信任和培养,要对得起经纪人的付出和关心——这是他那颗任性的心里逐渐萌芽的信念。
弗纳尔回到寝室后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和情绪,抓紧时间到练习室去。原以为另外三个成员都还没起床,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早就到了练习室。
“哇没想到你们几个家伙居然这么卷,”
他加入到练习里,忿忿吐槽,“原来之前的躺平都是假象!”
“这次主题曲的演绎那么重要,我们怎么可能在宿舍睡大觉啊。”
萱草默默地回答,又暗戳戳地问起昨天他生病后经纪人照顾他的情况。弗纳尔知道对方很在意楚凝,心里不是滋味,卖着关子说:“她对我可好了。”
萱草酸溜溜地问:“有多好?”
弗纳尔劲劲地答:“我不告诉你。”
他冲他做个鬼脸,然后接着此刻音响里放出的乐段练习起来。
萱草咬咬嘴唇,也不理他了。
萤火并没有关注这两个人之间暗暗的火光,带着加尼亚训练。
在彩排之前,第二次评级得a的练习生们会在体育馆的舞台上决出主题曲的center,而center在以后第一次公演的选曲和舞台pk的选人上都有绝对的优势,并且楚凝之前对前几季节目的出道成员做过分析,告诉他首c会因为有效镜头数量和质量的绝对优势而大概率进入出道圈,因此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加尼亚虽然没有资格争夺c位,也对人气和名次没有像他一样的执念,但也知道择善而从、多练多进的道理,反正跟着萤火学习是不会错的,所以便默默地按照他的标准来训练。
“萤火,我们宿舍的练习生们说这次center的争夺你和c社的那只狐貍是最有看头的,”
他边练边问对方,“你怎么想?”
“他的确是我的劲敌,”
萤火说,“他在声乐、舞蹈和说唱上的能力都很均衡,导师们对他的评价也很高。不过我也不怕……”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勾起了唇角,那双紫色的瞳眸漫着有点病态的光,“他越强,我越兴奋……”
加尼亚:“……。”
他无言以对,冲魅魔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弗纳尔听他这么说,把狼人拉到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蛐蛐:“你别问了,这叫西方狐貍精大战东方狐貍精……”
“我可不是狐貍,”
萤火听见了吸血鬼少年的话,纠正道,“我是山羊。”
他那张柔媚的脸上显出一分暗涌的野心,“狐貍的尾巴向下,山羊的羊角朝上。”
“是是是,”
弗纳尔打趣道,“你最厉害啦。”
他也冲魅魔竖一大拇指,又对一边的狼人接着吐槽:“等他跟我一样感个冒就老实了。”
加尼亚抿抿嘴巴,正要说话,自己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弗纳尔本来不在意他的电话,但在瞄过来电人的时候突然不淡定了。来电的人是楚凝。
加尼亚接了电话,弗纳尔表面做着毫无意义的拉伸动作,实则竖着耳朵,全神贯注地偷听。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可都是些分辨不清的碎语。
“要我过来?现在吗……”
狼人的脸上现出一点奇疑,过了一会儿后又点了点头,似乎应答了什么事情。他挂掉电话就往练习室外走。
弗纳尔本来想问他楚凝说了什么,可却不想在队友面前展露出自己的在意,于是强忍着没说话。萱草喊住加尼亚,问他电话那头发生的事,可狼人本身也不太清楚,只说是楚凝要他现在先去体育馆,拜托他帮一个忙。他说完以后便匆匆地离开了。
他离开后不久,弗纳尔因为那个电话胡思半天,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找借口暂停了训练,偷偷地跟了过去。
“奇怪,那个女人不是说上午有其它的事要做么为什么会把那只狼喊到体育馆,还单独只喊他一个人……”
他一边鬼鬼祟祟地跟随着,一边碎碎念,“难道她跟那只狼的关系比跟我熟吗,有什么忙是只叫他去帮才可以的……莫非他们两个是在借相互帮忙的名义悄悄地约会?”
少年被自己的想法震惊,赶紧自动地打住,头摇出浪来:“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路上,他不断地猜测,不断地否定着心里的杂念,等跟到体育馆的时候,借着掩体远远地看见了楚凝在给加尼亚打招呼。
楚凝的手里抱着一个有她半个人高的长方形大箱子,狼人走了过去,帮她接过箱子扛在肩上。
楚凝凑近他问了句什么,对方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笑得腼腆。两个人不一会儿就说说笑笑地走进了体育馆。
弗纳尔望着箱子,想起楚凝送给萱草的竖琴,不免猜测那是她送给狼人的礼物,内心又羡嫉起来。
等到了馆内,他看见加尼亚和楚凝拆开箱子,从里头小心地拿出一架摄像机来。
弗纳尔想起之前狼人的档案资料填过摄影这项爱好,不免更加确定那是楚凝送的礼物。他心里酸酸地冒泡,又见此时两个人围着摄像机亲密地讨论,更没眼再看下去,于是生气地走掉了。
他刚回训练基地不久就接到了节目组的集合通知,基地里所有的练习生们都乘坐节目组的专用车去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