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弱,直至化为虚无,血色雾气也以极快的度退却,留下的只是一间石室,室内空间不大,无装饰家具,唯有四周墙上挂着几幅图,图上空白,并无一物,放眼望去,赫然挂着四幅空白画幅。
“太玄,如今吾的后辈已经找寻到,当年的仇我定会百倍还之。”
太苍的声音蓦然在虚空中响起,可并不见其身影,仿若真的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他口中的太玄并无几人知晓,但对于这血魂晶魄来讲,却极为熟悉,正是那许久之前,以身内生命之息染红晶魄的虚影,被诸人称为帝师之人。
云随风心中的震荡之意,久久不能平息,他试图来到一幅空白画幅前,轻轻抚摸,并无异样,而后依次探寻了其余三幅,并无其他现。
这时头顶响起了老怪物的声音,无非是想要问明此时云随风的情况,这让他一时之间何去何从,不明所以。
就在云随风准备放弃时,不经意间他瞥向第一幅空白画卷的角上,写着两个蝇头小字,无阶。
这让他心生欢喜,又顺势在其他几幅画卷中,分别找到了橙阶、绿阶、蓝阶的字样,这让他又升起了信心。
如今他的原脉实力乃是无阶十级,如果画卷标识的不错,他是可以窥破第一幅画卷所藏奥秘的。
但是随着他的多番尝试,输入原力、滴血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在他准备出去时,心中又有一计,这石室、这画卷都是血瞳之泪内部空间之物,定与此息息相关。
而自从与血瞳之泪有了联系,云追风的心骨之处,也就是原脉唤出之地,放泣血刃的地方有着血瞳之泪的气息,他抱着一试的心态唤出体内的泣血刃。
这时,他身上的气息也生了改变,那股血煞之力油然而生,就在那股血煞之力弥漫了整个石室的瞬间,后面三幅空白画卷仍无变化,而第一幅空白画卷有了微妙改变,上面出现了诸多蝇头小字。
世道本源,启智生灵,亦为左右,初分三脉,独揽一境,细分诸术,曰为帝术,不分强弱,旨在施者之心,移山之力,抵于蛮族攻之,太华穹顶,亦憾之,动之何止千里,聚力之笼,是为终结,曰之:憾移太华。
一道土黄色光华接连闪烁,钻入云随风脑海,原本有些混乱的大脑一下变得清晰,云随风的大脑本就是一片虚无,这时仿若一颗星辰璀璨而生,点亮了周围无尽的黑暗。
这让他的心变得紧张不已,众所周知,修者的头部乃是寄存魂魄之地,别无他用,主要怕任何力量波及到魂魄,性命堪忧,但此时那股神秘力量流入的正是云随风的脑海之中。
“憾移太华,太古帝术,太华乃上古神山,占据极广,却被此术能移之千里,攻击凛厉,万物可破。”
云随风的脑海之中便出现此术,他嘴角上扬,暗道没有白来,而画卷之上的话又让他深悟良久。
太古?蛮族?太华?这些从来没有听闻过,不过正如之前太苍所说,待实力足够强大,自会知晓一切,这幸得之的帝术介绍如此强大,也为他添得一张强大的底牌。
此处已无留恋,其他三幅空白画卷,如若他猜得没错的话,必须要有相应的实力才可开启,便退出了此间石室,而石室外的光幕空间,老怪物早已等得不耐。
“小疯子,如何?看到了什么?”
老怪物来到云随风跟前,模糊的身影光影流转,等待云随风的回答,语气中暗含迫切之意。
“进去便是一间石室,墙上除了四幅空白画卷,别无他物。”
老怪物语气中带着失落,显然他是知道什么,云随风眉头微皱。
“这么说,你悟得了帝术?”
老怪物见云随风的表情,转念一想,凭借云随风的聪明才智,定能悟得其中的玄秘,当初老怪物悟得其中一式,也是在片刻之间,那帝术亦可用原力施展,威力与实力有直接的关系。
“憾移太华,老怪物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云随风对老怪物没有隐瞒获得帝术之事,但之前见到太苍之事并没有细讲,他心中回荡着太苍临走前送予他的三句话,也许这些不说出来,对彼此都比较好。
“那四道画卷我都曾经领悟过,但获得的过程却格外艰辛,你有没有受伤?毕竟如今你是魂体,受伤分毫就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老怪物飘至云随风前,仔细端详,举止之间带着关心之意。
“无碍,我碰到那画卷,这帝术就‘嗖’的一声自己跑到我的脑海之中了,没有受伤呀,也并没有你说的那般艰辛呀,难道你与我获得的传承不同?”
云随风有些摸不着头脑,得到帝术的过程确实不难。
“这……还‘嗖’的一声,自己跑进去,这么简单,我……怎么回事?当初为了获得憾移太华这招帝术,我内伤都受了极重,养了不知多久才痊愈,你这气人的功夫是何时练成的,我此时就想做一件事。”
老怪物身上的气焰更加不稳,显然是极其不忿,声音有些阴沉,周围不知为何,温度也下降了几分。
“干嘛?可能是人家那画卷有灵,见我面善吧,毕竟我也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你说是吗?”
云随风暗道不妙,老怪物明显不怀好意,不自觉的往后退去,尽量与老怪物拉开距离,之后生的事正如他所料。
“我想揍你,狠狠的揍你那种。”
老怪物身形化为了幻影,云随风撒腿便跑,在这片奇特的空间里,你追我赶,老怪物可是活了八百多年,云随风只有十五岁,不过此时都像个孩子,尖叫声、痛呼声,层起彼伏。
这片奇特空间闪着柔和的光,那四扇浮起的大门就静静的竖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