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鱼讶然,大爷已经悠悠然骑着车离开,路过倪商小摊,向女人点头,算打过了招呼。
加上今天,短短一月内,倪商已经见这大爷载过四五回花圈了。
到嘴的钱飞了,秃驴满脸不高兴,肥鱼不以为意,听说有个文件要签,抱起绿萝,依依不舍,两人前脚刚走,围观群众后脚就开始议论。
“活久见,这年头殡仪馆还会倒闭?”
“岂止殡仪馆,我大姨在市医院当护士长,据她讲这几个月太平间人都比往年少,而且看病的人也少了。”
“这么健康的吗?”
“人吃五谷杂粮咋可能不生病?”
“那他们有病不去治?”
有人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站牌,通缉令再次变成五颜六色的游戏广告。
“还不是因为。。。。。。”
这时,一阵刺耳的哨声打断了众人议论。
警察握着警棍,闪出十字路口,一前一后,将道士打扮的俩人截住。
“站住!”
说你们呢!”
脖子挂串黑佛珠的男人高举双手,直呼冤枉,他身旁那位道袍加身,须若羊毛,二人同框,像即兴的cosp1ay。
“你俩有营业执照吗?”
佛珠男嘴角僵住,尬笑道:“警察同志,我们又没门店,哪来的执照,可我誓!我们真的是崂山道士在世前的关门弟子!”
警察冷笑,视线越过两人,示意同事拿出手铐。
“你当我们警察这么好糊弄?崂山道士他老人家仙逝几百年了,哪儿来的关门弟子?”
佛珠男不肯罢休,一口一个弟子身份惹来路人抱不平,警察最怕舆论,目光滴溜溜转,转到了倪商的命理小摊。
“既然你俩非说自己是崂山弟子,那就和这位小姐斗法证明吧。”
四周皆叫好,将两人架到高处,佛珠男不甘示弱,将道袍男推出。
“我师弟得师傅真传,就让他来展尽我崂山派英姿!”
“不是薛让,你有病啊?!”
道袍男压低声音,回瞪他。
“小清清,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上不是上呢。”
“那你怎么不上?!”
薛让盘着胸前佛珠,表情欠抽道:“我是理论派,实操你在行。”
警察见这俩人磨磨唧唧,抓起手铐要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