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公子偃。”
平原君冷声道:“各罚半年食俸。”
赵偃震惊抬头:“君上!”
这拉偏架偏的都远出邯郸了!
赵维桢不带半天犹豫的,她趴在地上,抓紧开口:“谢君上恩典!”
此话落地,就算是一锤定音。
“君上,君上你怎能如此偏颇?”
赵偃难以置信:“明明是赵梁他私通秦人——”
平原君深吸一口气:“来人,把公子偃给我丢出去!”
赵偃:“君上!”
平原君带来的下人立刻出手,两名壮士左一个右一个,连公子的脸面都不给,直接把赵偃从屋子里抬了出去。
赵偃带来的兵卒那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待他被带出去,平原君在下人的搀扶下起身,黑着脸转过头。
“我让你们父女二人平时小心。”
平原君劈头盖脸骂赵梁:“你们就是这么小心的?!”
赵维桢善意出言:“君上少生气,对头脑不好。”
平原君没好气:“那你就少作妖!”
她撇了撇嘴,没说话。
历史上记载,平原君和秦昭襄王是一年死的。可是看眼下的平原君,他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与赵维桢的父亲是同龄人。
就他这动辄气到爆炸的性格,赵维桢
都怀疑他是常年生气,气出了心脑血管毛病。
赵维桢的劝诫可是发自真心:虽然与平原君立场不同,但他作为长辈,对自己也算是照顾了。
“妾平日张扬,是妾的不对。”
赵维桢看似无心地抱怨道:“但公子偃也太欺人太甚了。太子春平侯,为了我赵国正在咸阳受苦受难,公子偃倒好,在邯郸和我一妇人置气。”
一提春平侯,平原君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他刚从咸阳归来,自然是与太子见了面。
太子春平侯为赵做人质,条件艰苦无比,见了平原君仍然是恭敬有加,还不住询问赵国的事情。
赵偃呢?在本国受尽优待,偏偏拿不上台面。
人比人,气死人。
平原君没接茬,但他走的时候脸色却黑的犹如锅底一般。
这就够了。赵维桢心想,也算是达成了她的目的。
…………
……
平原君离开赵梁家,一眼就看到公子偃可怜巴巴在外等待。
少年人头发、衣衫上尽是药酒,额头还一大块淤青,是被平原君刚刚砸的。
他人狼狈,但没得平原君允诺,也不敢轻易离开。
见平原君过来,赵偃捂着额头,很是不服气:“你怎能如此息事宁人?!”
平原君眉头紧蹙:“你是想我真去严查不成?”
赵偃马上住嘴。
“你可知这次秦赵开战,我赵为何而败?”
平原君压低声音:“那所谓重骑军的图纸,正是孟隗给的秦王!”
赵偃闻言,瞠目结舌:“这
——此妇人心肠歹毒、又投靠了秦国,她这是明晃晃的叛国啊!为何不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