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垚回到当世,一眼便望见孟神女那半数灰发。
不用想就能明白,那是她耗费本源才蒙蔽过天机送她回到过去的。
他走上前猛的跪在孟神女面前,“小甥有愧,害小姨耗费如此巨大本源之力。”
“这是做什么,你是小姐的孩子,怎能跪我?”
孟神女见到这种场面也愣住了,纵使她有神女的架子也连忙搀扶牧垚。
牧垚依旧跪在地上,缓缓开口:“我不愿亲人为我如此付出,小姨亦是我的亲人,这一跪,小姨受得起。”
“你这孩子,说这些干嘛。”
孟神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性子倒是跟小姐一模一样,快起来,这一跪我就当是受下了。”
牧垚缓缓起身,却看到孟神女那修长的手指已经布满了皱纹,内心不由得再添了一份愧疚。
“小陶,你们两个带他离开吧,我要静修了,若有事我会再通知你们。”
孟神女转过身去,挥挥手示意三人离开。
“那晚辈先行告辞了,孟神女!”
“小姨再见!”
三人走后,孟神女转过身来眺望远方,她那另外半数蓝发也尽数转灰,那原本清秀的面容也变得苍老憔悴。
“小姐,你的孩子很像你。”
大长老三人回归途中皆一言不发,这一日的变故太大了,让他们都反应不过来。
大长老还好,他活了数十万年岁月,见证了太多生离死别,内心并无太大波澜。反倒是褚星挽内心剧震,她本来还挺生气牧垚对她弟子的所作所为的,可如今知晓牧垚举世无亲无友,一时间竟有些心疼。
最后,还是褚星挽先打破了僵局,“小子,以后有麻烦就来找你师父和你师娘,最起码在书院没人能欺负你。”
“多谢师娘!”
牧垚拱手致谢。
“不过你对我弟子做那事我可没原谅你。”
她说完便御空离去了。
牧垚一阵无奈,不过这个师娘的脾气倒是直率,对他的胃口。
“既然你师娘开口了,那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放心,我知道小甄是你的师父,你也不必叫我师父,依旧叫大长老即可。”
大长老说罢取出一面无字血旗。
“这就当是见面礼了,这旗子乃是他们跟随你娘征战之时那面旗子,被无数将士鲜血浸染,虽说不是什么厉害的法器,但是能够隔绝你的气息,助你隐藏身份。”
大长老语重心长的开口,眸子深邃而悠远,似乎是忆起了诸多往事。
牧垚刚刚接过那那旌旗,那旗子便自行缠绕在他战衣之上,与他的半边战衣融为一体,让那绣金的“葡”
与“甄”
两个字像是沐浴在鲜血之中,显得分外神圣。
“还不错!”
大长老点点头,“以后你若以葬自居,对外便说是我的弟子,修炼便在来这青石之上吧。”
“好!多谢大长老!”
牧垚祭出丹炉,交给大长老,而后又取出他早已刻写好的大虚空法与古螳遗蜕,“大长老,还望将这交于虚空螳帝空,还有就是大长老是否能收留朱子灵,他也算我朋友,虽说如今不识得我了,总不能放着不管。”
“好!我会安排。”
大长老接过丹炉等物,盯着丹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