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她手里拿着一个画轴走了出来,又进了刚才布置的房间。
经过这段时间,这个房间已经变得阴气森森,而且十分热闹。
席骞盘膝坐在桌案上,六个奇形怪状的鬼满屋子乱飘,兴奋的呜哩哇啦的说着什么。
看到尊者进门,席骞一跃下地,笑着迎上几步:“尊者。”
几个小鬼也纷纷弯身行礼:“恭迎尊者!”
这一嗓子动静不小,阮绵脚步一顿,缓缓看向席骞。
席骞扬了扬头:“我教他们的礼数,尊者觉得可好?”
阮绵看了他一眼,继续桌案处走:“不必搞这些无用的排场。”
席骞脸一垮,闷闷的“哦”
了一声。
阮绵不理他,直接跳上桌案,找了找位置,从兜里掏出一枚钉子和一把小锤,两下把钉子钉进了墙中,只露出一点在外面。
然后她展开手中的画卷拉出上面的细绳挂在了钉子上,转身跳下了桌子,退后两步看了看,微一点头。
那是一幅画像,画中的俊美青年身披轻甲,手持双剑,长发飞扬,满身的不羁与豪情,就像一个仗剑江湖的侠客。
正是席骞。
屋里安静得可怕,一点点声音都没有。
小美女
阮绵掏出一把香点燃了插进香炉里,转头看向席骞,却见他眼泪汪汪的,一眨眼,眼角便滑下两道血线来。
阮绵:“……”
【什么毛病?】
席骞抽噎着看向阮绵:“尊者……您对我太好了……”
鬼是没有眼泪的,若哭,就只能哭出血泪来。
这会儿的席骞就是满脸血泪,被他用手背一抹,抹成了个大花脸,血淋淋的分外可怖,与画中的帅气侠客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其他鬼看看画像,再看看席骞,并没有因为他此刻的丑样子而嘲笑他,都是一脸的羡慕嫉妒。
要是有人能亲手给他们刻牌位、画画像,他们肯定哭得比席骞还丑。
当然,水鬼除外。
她没什么自主意识,啥也不懂,正蹲在角落里描地面上的法阵。
阮绵皱了皱眉:“憋回去。”
席骞哭声一顿,缓缓将泪意憋了回去。
阮绵这才轻轻敲了下桌案:“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席骞正感动,阮绵现在让他去吃屎他也不会拒绝,马上应声:“请尊者吩咐!”
其余五鬼也肃了脸色,支起耳朵。
水鬼还在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