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款冬说。
佣人关好门,路款冬换下外套,挂在胳膊上,缓缓走到床前,果不其然,余迢被吸引,伸出手指去勾外套的袖扣。
路款冬微扬唇角,半蹲下来,一只胳膊绕过他的后颈,把他的脑袋托起来些,随后一个吻落在余迢嘴角没有直接给予最高浓度信息素的部位,让余迢一颗心吊到天上又悬下来。
路款冬也没太过分,马上释放了一些信息素,余迢焦躁的心瞬间平静下来,说:“谢谢。”
“你知道我是谁吗?”
路款冬对余迢意外的礼貌感到奇怪,问。
余迢半睁开眼,盯着他的眸,又避开,很平静地说:“安晗回来了吗。”
脸色骤变,路款冬口沸目赤:“你看清楚了,余迢。”
“不是说分得很清楚?你也配说你最喜欢任安晗?”
生气慌乱,导致路款冬说出的话居然有点维护任安晗的意思。
“别这样捏我的胳膊,好痛,我知道你不是安晗,”
余迢轻说,“好难受,我是怎么了吗。”
“谁知道,”
路款冬松开手,心想,对,他的腺体已经成熟,再过不久,他就是一个omega,可以把他完全标记,他能完全属于自己,不会再有任安晗什么事,“你不一直这么麻烦。”
余迢又不说话了。
路款冬收回信息素:“现在心情怎么样?”
“……比刚才差一点。”
是因为自己突然收回信息素,还是单纯因为得不到安抚,路款冬思考,说:“心理医生说你一直不过关,是有多不想待在这里。”
余迢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什么心理医生,什么不过关,他只知道隔一段日子会有一个人来陪他聊天,管家说这是路款冬怕他闷出病来。
信息素重新萦绕在余迢身边,余迢说:“我现在心情又好一点了。”
“不够,”
路款冬把他抱起来,“不够啊,余迢。”
余迢的执念到底是什么,要通过什么才能让他觉得,任安晗可以为他做的自己也可以,甚至可以比他更好这是路款冬最近一直思考的东西。
路款冬问:“还记得高中欺负你的那些人吗。”
不理解他此时此刻提起那群人的原因,余迢说:“关他们什么事。”
“要不要听听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
“不要。”
“那个叫章守纪的,大学的时候成了暴户,虽然比不上我们,但足够让他一举翻身。”
“林威,家里支持她开了间美甲店,现在已经做得很大,光c市就有二十家联盟店。”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