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睡过起床,身上的衣物单薄,连译的手放在他腰侧,慢慢探入。
南灯很瘦,皮肤又白又细嫩,粗糙的掌心带来细微的痒意,他往连译怀里躲,埋在他颈侧蹭了蹭。
他向来不会拒绝连译,仿佛连译要做什么都可以。
连译突然停下动作,整理好南灯的衣摆:“饿不饿?”
南灯摇头,他中途醒来,其实还没睡饱,眼里有些困倦。
“我先去洗澡,”
连译还抱着南灯,忍不住亲了一下他泛红的耳尖,“很快就好。”
南灯乖巧应声,从他身上起来,看着他打开衣柜,带上衣物去浴室。
他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想等着连译出来陪他睡觉。
浴室里的水声不断,南灯打了好几个哈欠,蜷缩在沙发上差点睡着,连译终于洗完澡。
南灯又强撑着困意,直到连译把头发吹干,和他一起躺下。
他习惯性靠进连译的怀抱,含糊着说:“下次我们一起洗,就不会浪费时间了……”
连译用灵术关了灯,房间内陷入黑暗。
他抚摸着南灯的发丝,轻哄道:“以后再说。”
—
一夜过去,区域内的瘟疫被顺利清除。
考虑到南灯需要时间恢复,翁平然打算多留几天,再前往下一个地点。
于是南灯去见了这里的区域地灵,也就是翁平然提起过的石像。
石像就叫石像,外表像是雕刻的半成品,模糊的轮廓看不出什么具体的造型。
它不会动,也不会说话,每晚夜间身体自动分裂出几团石块,在区域各处漂浮巡逻。
南灯出现时,好几团石块都围了上来,排着队等待他的抚摸。
石像本体则很安静,伫立在铁质底座上,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南灯伸直手臂,摸了摸它的头顶:“你好。”
翁平然站在后方,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显出几分长辈的慈爱。
当他视线触及另一边的连译,唇角的弧度又很快压了回去。
此时刚入夜,潜藏的怨魂蠢蠢欲动,南灯不打扰石像工作,和它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几天的休整时间很快过去,准备再次启程。
与此同时,翁平然得到消息。
谢运被抓住了。
谢运没有学生,也没有什么亲人,内庭负责追捕的人搜查了他好几处住宅,还求助了警方,终于找到了他的行踪。
被发现时,他独自住在偏僻的小旅馆。
面对要带他走的天师,一点也不慌乱或是害怕,更不曾有半点反抗,似乎早料到自己的结局。
翁平然担心出什么岔子,吩咐下属严加看管,千万别让他逃了。
紧接着他又得知,谢运的身体状况并不好,依然是他当年受伤后的状态。
他
不反抗,是根本反抗不了。
看着下属发来的信息,翁平然眉头紧皱。
如果谢运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那他又是如何谋划散播瘟疫的?
自从谢运的所作所为败露,翁平然早就将与他有关联的人扣押审问过,发现他们对此都不知情。
谢运藏了这么多年,为了保险起见,多半不会轻易信任内庭的天师,但他一定有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