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可有欺负过你?”
顾华朔也应和道:“是啊,你平日里性子就温和,不喜张扬,怕你平日里受了委屈也不和我们说。”
“我也说了,常郎待我极好,平日里怕我闷,还亲自写了小说和诗集给我解闷。”
顾鲤笑着解释道,“不仅如此,常郎他还亲自做了肥皂给我用于洗浴,就连二位阿兄面前的糖,也是他知道我喜爱吃糖,亲自研制出来给我吃的。”
顾柏之没想到顾鲤会如此为常安辩解,就又提醒道:“万一这些都只是做出来欺骗你的呢?万一他在外面又有别的人,这岂不是辜负了你?”
顾鲤此时也是皱起了眉毛,明显是有些不开心,而顾华朔也说道:“我先前也是寻人打听来了,那常永和可是喜欢去平康坊里饮酒寻乐,万一。。。。。。”
“二位阿兄,”
顾鲤打断了两位兄长的话,语气里明显是有一些生气,“常郎每日午时就从国子监下课,从国子监到家只需一柱香不到的时间,他每日回家所花的时间皆不过一炷香。”
“平日归家或是休沐,常郎他都会待于房中陪着我,但凡只要是出门都会带上我,如何出去找别的人?”
“而且我家常郎先前也是与我说过,他去平康坊确实是去饮酒,但也仅仅是为了饮酒,若是他真如你们所说的厌商,那又怎么会看得上红院子里的那些女子。”
“况且,再者说了,常郎的每一个朋友我都是见过的,不是达官之后,便是文采斐然的才子,品格和才学我都有目共睹,二位阿兄难道是觉得这些朋友会怂恿我家常郎去那红院子不成?”
“就算是我平日里轻轻咳了两下,常郎他都问我身体如何,生怕我咳坏了,又亲自为我斟茶润肺。次次如此,日日不变,难道这也是虚情假意吗?”
听着顾鲤这一通说辞,顾柏之和顾华朔两兄弟也是语塞,不知如何继续往下说。他们面面相觑,就是在平日里,顾鲤都不会说这么多话,怎么嫁给了常安,话就变得多了起来,而且字字句句都是不离他。
顾柏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应当只是我们错怪他了,鲤儿你莫要生气。”
顾鲤听此,面色才微微缓和下来,开口道:“二位阿兄有这般的忧虑,也是关心我。但是还请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先前我们还说他会冷落你,现在看来倒是我们多虑了。”
顾华朔说道,“父亲也是日日念叨着,念叨着你的吃穿,还念叨着你的身体。”
说到身体的事情,顾鲤眼神就有些黯淡了。
“说到你的身体,那件事情你可有告诉常永和?”
顾柏之此时是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道。
顾鲤摇了摇头,说:“还没。。。。。。”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
顾华朔说道:“应该告诉他的,只不过当时你强硬着说要亲自与他说,不让别人告诉他,我们也就由着你来了。”
“这件事,他理应知道内情。”
“。。。。。。”
顾鲤没有说话。
“罢了罢了,”
此时大哥顾柏之出来打了圆场,“既然我们当时决定让你亲自告诉他,自然是不会食言,只是你也应当寻个时机,把话说清楚。”
顾鲤点点头,勉强地才说道: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