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苏黎拿着几瓶酒出现。
“来,我们一起喝。”
“给我!”
北辰抢过一瓶,仰着脸不断地往嘴里灌。
“楚少爷,你这次来云城为了什么?”
“来南山吹风,南山的风吹不醒我,我就去北山吹。北山的风吹不醒我,我就出家做和尚。”
“哼,我看你来不是吹风的,你是阎王,你是死神!”
苏黎望着昏暗的夜空,泪水灌满了眼眶。
“你说的对,我是阎王,是死神,谁见我谁倒霉。”
北辰不断地往嘴里灌着酒,“这酒是水吗?怎么不会醉呢?”
“是吗?”
苏黎站起身,举起酒,托着北辰的下巴往他的嘴里灌酒。“你不是很想醉吗?我帮你。这样是不是很爽啊,喝,给我喝!”
“干什么呢?”
这时,一双手把苏黎拽了过去。
“他要喝酒,我喂他啊!”
“滚!”
“对,叫他滚!”
北辰靠在假山上,“滚,都给我滚。”
“你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子?”
来人蹲下身子扶起北辰。“至于吗!”
夜,池里的鱼儿游来游去。
假山下的人,踉踉跄跄地走向各自的睡房。
空中的雨依旧缓缓地下着,九幽敲着木鱼一直到天亮。
清晨,露水爬满了枝叶,鸟儿在墓林里鸣叫。
花爷爷在这个偏僻又寂静的地方入土为安。
为他送行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他们穿着黑色的西服举着黑色的伞,雨,悄无声息地落着。
浅黛独自跪在墓碑前点着香火。“爷爷,您走好!”
“他是一个好人!”
一个工人说。
“他曾是边疆的战士,一生未婚,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