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的目光落在对方掌心。
兔子小姐笑着大声说,“解酒的!”
庄念点了点头,在她的注视下将药吞了下去,做了个请的动作,跟了上去。
经过了耳鸣的阶段,庄念终于能适应当下的环境。
他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就像他始终都是清醒的。
清醒的知道唐周想要毁了他,清醒的知道今天来这里走一遭,无论今后的事情如何发展,他都不配在站在顾言身边。
其实他可以反抗,或者求救,但他都放弃了。
他清醒着,让自己顺着唐周的安排跌入深渊。
就是因为他太清醒了,把事情看的太过透彻。
这个世界发展的太快了,不像从前一样车马遥遥,唐周想要他们再无可能,单单是出国怎么够。
只要顾言还执着,他们就会永远纠缠不清。
他很清楚自己的感情顾言能感觉得到,哪怕已经拒绝了千遍万遍。
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当他无法在顾言面前冷静和理智时,他的喜欢就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最终会将顾言伤的体无完肤。
那么唐周从前说的话就会成真,他会亲手毁了这辈子唯一的爱人。
所以他的选择是自毁性的。
既然他无法死心,那就让对方彻底死心。
厚重的门板被打开,包房内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即便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但看到五张陌生的脸时,他还是捏紧了手。
坐在屋内点歌台旁边的服务生将音乐暂停,身后的隔音门随之关闭。
一人从真皮沙发上起身,招了招手,“庄念是吧,来,过来坐。”
那人有些眼熟,但记不清是在哪里见过。
不过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一定都是唐周事先打好招呼的,不会对他太客气是肯定的。
只要唐周能满意,他也无所谓了。
庄念自我放逐,选择停止思考,长吁一口气,提步走了过去。
包房很大,沙发呈u字形摆在靠近长桌的位置,屋内除了服务生之外,其他五个人坐的算是拥挤。
庄念在最旁边的位置落座,“看来我们不是相亲,是联谊。”
一人递过酒杯,庄念顺手接过,仰头喝尽了,“都是成年人,我们就不要转弯抹角了,唐周要你们做什么?我尽量配合。”
他的视线轻描淡写的扫过五人,衣着皆是光鲜亮丽,举手投足都声情并茂的演绎着纨绔二字。
他们年龄并不相仿,有大有小,与他距离最远那个始终低着头,染了一头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