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长如绸缎,似波浪,可带来的不是美丽,是恐怖。
庄梓渐渐被黑色海浪追上,吞没,然后黑汇集成一团黑色漩涡,将他吸了进去。
庄梓在床上苦苦挣扎中伸手抓住了竹笛,竹笛出一丝清凉,如海中爬上了一座孤岛,使他从恐惧中清醒了过来。
事情没有想象中可怕,他在梦中被拖进一个空间漩涡,
黑如同黑夜,在黑夜中现出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双膝跪地,芊芊玉手挽青丝,一手挽住,另一手如刀般将秀斩断,秀落在了地上,她起身站起没有回头,走进了前方一个深渊。
不知何时又出现一个男子,身上带着滔天地威压,使黑暗自卑地退去,庄梓双眼无法忍受,只能看向脚下,男子走到断前,捡起断,口中说了一句。
“魅儿。”
然后双手一挥,竟然开辟出一片空间,他将秀置于地上,用土掩埋如一座坟,然后盘膝而坐,摘下身后竹笛,悠扬吹起,天地间飘起一股无形韵律,周围翠竹拔地而起,完全无视时间与自然规律。
男子一曲作罢,将竹笛往坟前一插,站了起来,眼睛似无意中向庄梓的方向看了一眼。
庄梓只觉得如遭雷击般被定在了原地,世间竟有如此强大之人,完全出了他所能理解的极限。
男子应该并没有看见他,起身如竹匠般将新长出来的竹子砍了一些,用手编了一座栅栏,围了一圈将坟围在了中间。
他本可不必动手只需一念即可完成却亲手而为,似乎为了表达诚意。
直到男子转身离去,庄梓才从梦中醒来,眼前一切历历在目,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似乎是无意中触摸到了女子的记忆。
庄梓没有急着从床上起来,运功内视,全身没有现异样,查看到丹田处,在树魅化成的大树上现一道黑色痕迹,不是黑,如烟却不消散,就缠绕在树中间,散一种阴冷地煞气,使人寒颤。
大树似乎不甘被绑,主杆比平时扩大了一圈,树皮斑斓交错似有挣扎痕迹,本来已经初具星球模样的光球,四周植物生气似乎被大树所夺,已经有些枯萎。
庄梓知道树魅已死,自己也没有动用灵气去抵抗黑,这光球似乎有自己的意志,希望不要生什么状况,出自己的控制。
这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根据地猜想只会徒增烦恼。
这一觉睡得很沉,起来已经黄昏时分。玖儿已经把晚饭做好,正和小黄看着晚霞中的惊鸟乱飞。
鸟群中猛禽极少,对风城只是惊扰没有什么伤害,百姓多数还在庭院看热闹,没有感觉到危险。
风雨的安排起了作用,用准备好的滚木淋上火油点燃,在城门外组成一道火墙,利用动物对火焰的恐惧,阻挡住了兽群使它们改道向两边奔去,留下许多被踩踏而死的动物尸体。
事态往好的方向展,风雨也简单吃了口饭,没有下城墙,就找张行军床摆上,躺在上面假寐。
夜晚来临,起风了,风里夹杂着木炭的气味,偶尔传来未燃尽的木头“噼啪”
地声音。
风雨并没睡实,偶尔会睁眼望向城下,风城外比平时更加安静,惊鸟已经不知去处。
只有风雨的目力才能看见,林中泛着绿光的眼睛在不断增多,这是狼的眼睛,深邃,凶残。
一只,两只现出了行踪……汇集成狼群,试探着走到风城下,啃食着白天未来得及清理的尸体。
风雨挺身站起,手扶城墙观看,他来风城近三年,还算风平浪静,这次却有些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事要生。
狼群在正常觅食,有几只不安分的放下食物,向城门靠了过来,走到了城墙下面,三丈多高的城墙是它们不可逾越的鸿沟。
几个战士弯弓搭箭射死了几只,想要驱散狼群。狼群还未驱散,城墙下的一只狼一个飞跃跳起来,顺着城墙往上跑,铁爪抓得城墙碎石纷飞,铁箭射到身上竟然弹开,在城墙上左冲右突,如履平地,身形也在跑动中不断扩大,竟然变得和牛一样大小,浑身毛炸裂如针,现出银灰色本体。
风雨随手一抓,一把长枪出现在他手中,这是他的道枪名“春秋”
,需要道君之上用完全符合他修炼属性的珍稀材料打造才可以融入体内。
春秋枪在手,风雨迎了上去,他知道没有战士可以阻挡住它,枪出如龙,一点寒芒直奔银狼脑门而去。
银狼爪子出金属光芒迎了上去,刚一交集,风雨一挽春秋枪,枪花炸裂化为点点寒星将银狼困在原地。
城墙上的战士不敢停留,纷纷跳下城墙躲避。
银狼大怒,铁爪钢牙扛过风雨攻击,身体一躬,跳跃起来,从城墙上跳进城内,巨力将城墙蹬倒半截。此处正是城门之上,圆形拱门变得摇摇欲坠。
风雨只是避其锋芒又岂能容它放肆,紧跟其后,单手握枪尾,一枪刺出,枪头未到枪风已出,一道半透明如枪头模样的劲气,旋风般旋转着扎向银狼屁股。
银狼来不及回身,狼尾一扫,如银针般的狼毛却抵挡不住枪风,一声嚎叫,狼尾断落下来。
风雨紧跟着跳下,与银狼几乎同时落地,却见银狼回,额头显出一道红色月牙,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颗如鸡蛋大小的银白光华,迅疾如电般撞向风雨。
风雨心念一动,展开领域将银狼和珠子罩住,在领域中他的度可以成倍增长。
从小他就有些伤春悲秋,他父亲风自语说他不适合打打杀杀却有当诗人的潜质。
其实他讨厌秋天,看它秋风起,看它落叶黄,候鸟远走,雨露结霜,很是使人惆怅,也许是感悟深刻,却被他领悟到了“秋瑟”
形成了自己的领域。
风雨的秋瑟领域展开,使出“逆风枪”
瞬间刺出一百八十枪,抗衡这银白光华。
银白光华被挡住,由盛转衰,不断缩小。
银狼想要支援却现一股无形之风正在剥夺它的生气,使它心生怯意,好战之心锐减。
它已炼出妖丹,灵智不下于人,说走就走,一头向城门撞去,将已经摇晃地城门“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