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棋又曰人生如棋,不可一步走错。
蝇营狗苟又或勇往直前,不惧世人评说。
长青的领域就是心中的这盘棋。
他看似只迈出一步却是浪子攻击的死角,接连几刀都被他如此躲过。
浪子没有追击,血光刀在手上消失不见,从先前溅落在地上的血滴里突然显化出来。
长青意识到不好,刚闪躲半步腿上就挨了一刀,虽然避开了要害,也被划出一道血口,伤口如小孩嘴巴一样张开,鲜血顺裤腿流淌。
他不敢停留,在不断行走,躲避浪子埋伏的血光刀。
整个过程如电光火石般,长青躲过了浪子布下的所有血滴却被浪子看到了一个破绽,长青一味躲避不敢招架,证明胆气已没,只能落到一个只能挨打的局面。
浪子将血光刀招回手中,欺身而上,施展刀法“抽刀断水流。”
长青似乎已经力竭,身法更加慌乱,手中断匕已经丢弃,他竟然空手去挡血光刀之锋芒。
浪子深知血光刀之威,看到如此,气势更加暴涨,他将一鼓作气把长青劈成两半。
长青手到半空,突然从袖中弹出一把短刃,同时向浪子迈出一步,短刃与血光刀碰到一起出刺耳的摩擦声。
长青反手刀扬起直接冲进浪子怀里。
浪子招式用老,已经无力回刀,空着的左手挥拳打在长青前胸上,将长青打得仰面跌倒,而长青的反手刀却留在了浪子的心口上。
浪子无奈地倒了下去,他还是看不起长青,血光刀铸成使他膨胀了,不然他不会离开码头,在水里没人可以杀他,他起名血光却给自己带来血光之灾,此刀名不祥啊!
长青躺在地上不断地咳嗽,嘴里咳出了血沫,胸骨已经断了几根,不用看,他也知道胸前的八把柳叶飞刀已经弯了几把,不然他也陪浪子去了。
他抬手看了一下手上的古朴黝黑短剑,看见刃口无伤便收回袖中,这是一把名剑,袖中剑,剑名“问心。”
他没有让任何人看见过。
咳嗽稍微缓解,他站了起来,把身上简单收拾一下,嘴上血擦干净,盘腿坐在了浪子旁边。
浪子已经回天乏术了,血光刀随他的生命流逝而消散在他的血中。
长青在等庄梓,他来时已经安排庄家去找庄梓,其他手下也被安排到四处监控。
他手下不多,几无可用之材,只适合跑跑腿,吓唬吓唬老百姓。
没等多久,庄家领着庄梓和玖儿就到了,看见浪子的尸体有些惊讶。
“这就是浪子,已经死了。”
长青说道。
庄梓看见长青的脸色十分苍白,却看不出异样。
长青不等他搭话,一指庄梓对庄家道:
“以后这就是我兄弟,就是你们二当家,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有福同享。”
庄家听完不由一楞,他身手不行,可他坑人行啊!这么多年跟着长青没少祸害人,自认为算是得力干将,这时,突然多出个二当家有些适应不了,而且是才见过两面的半大小子,不过庄家反应很快,马上施礼,口称:
“二当家好。”
庄梓有些莫名其妙,他手上拿着半截竹子,是准备打架来了,可到这里却捡了现成的便宜,还成了二当家。
“长青,你等一会,什么二当家?二当家是干什么的?”
庄梓谦虚地问道。
长青没时间和庄梓磨叽,也不搭理他,命令庄家道:
“领二当家去把码头收了,以后码头就是二当家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