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沉浸在他的柔情里,她才能够暂时抛弃所有杂念。
一阵哗啦啦像簌簌雨声般的水流声响起,将她拉回现实。
盛藤薇从床上坐起身,一只手撑着酸软的身躯,另一只手去拿迟淮野刚脱在床沿的上衣,随便套上。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看了眼浴室方向,停顿了几秒,好似在想什么,最终视线落到床沿边的裤子上。
她伸手从他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打开烟盒摸出一根烟,动作笨拙地点燃咬在唇间,浅浅吸了口。
浓烈的尼古丁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觉。
还是烈,烈得她想咳嗽。
她皱着眉吐出一口白雾,然后捂住嘴轻轻咳嗽起来。
咳了几下,她才稍稍缓过来些,继续把烟放回唇上,又吸了口,这一次算是适应了一点儿,只是喉咙间依旧辣得厉害。
浴室里水声渐止,迟淮野推门出来,手中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双深邃的黑眸扫过她上衣没盖过的地方,又移到她指尖上的香烟。
盛藤薇没有躲避,迎视上他探究的视线,随即缓慢下移,落到他寸缕未着的六块结实腹肌上,又继续下移至他的腰间。
“……”
“还不死心要尝试?待会儿给你呛哭。”
迟淮野跨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子笼罩住她面前的光线,
他记得上一回在山顶后来她抽一口都快要呛哭了。
盛藤薇抿着唇,淡漠的视线落到他左上肩的划痕,那是她指、甲刚才留下的杰作。
迟淮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左肩,见状扬起嘴角,“你这指甲不长,倒是能划,我后背上还都是。”
他说话间,已从她指尖拿过烟,放在自己唇间。
盛藤薇抬眸对上他幽暗的眸子,这会儿看着似乎还有残留的热意。
你说怪谁
她一本正经,“你稍微力度小一点儿,我也不至于抓你。”
迟淮野笑了,“这反倒还怪起我来了,”
语调里带着三分不正经。
“那你说怪谁?”
迟淮野斜咬着烟,一双深眸盯着她清丽的面容看,薄唇勾勒出一抹痞痞的笑意,“你不叫我兴许可以稍微小一点。”
“……”
论说这方面的话题,盛藤薇自认为自己说不过他。
她没有再搭话,转身走到窗户旁边,拉开纱帘,让月光洒入房间内。
月色皎洁,清冷如霜。
盛藤薇倚靠在窗台边望向对面,夜风拂来,吹乱了她耳边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思绪。
如果这窗帘没拉开,她还不知道她现在在的这栋别墅是哪里。
这不就是她每晚站在自家老洋房二楼看的那栋废墟风小楼吗,还真是巧,没想到竟然是迟淮野家。
所以每晚在窗前赤着上身举铁锻炼的人就是他?
盛藤薇嘴角微扬,心底已然有答案,她背对着他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住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