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是你嗎?」盛媗揚聲問。
隔著屏風,流蘇應了聲,沒一會兒就進來了內室,臉上果然是怒不可遏的表情。
「怎麼了?」盛媗連忙坐起來,「你被人欺負了?」
流蘇撇著嘴:「沒有。」
「那是……」
「有人欺負姑娘你!」流蘇氣道,語極快,「我方才在府里聽見有人議論,說是外頭現在有關姑娘的謠言都傳開了,說姑娘你被歹人綁去了山上,被人……誒!反正沒好話!他們知道什麼啊,姑娘你明明什麼事都沒有,他們卻編出那麼些污糟事來!」
話不必說得太明白,盛媗已經懂了。
她倒不像流蘇一樣氣急敗壞,這件事她心裡早就隱隱有了預感,尤其是在衛國公說了那些話之後,她此刻得到確認,反而像是心裡有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總算踏實了。
「姑娘,現在我們怎麼辦,難道任由那些流言滿天飛嗎,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流蘇一臉擔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盛媗愣了一下,方才大石頭落地的感覺這下全沒了,想起太子,她心裡總有些不舒服。
她深深吸了口氣,心裡想,如果太子相信了這些流言,太子還會娶她嗎?
有一瞬間,她想到太子可能不會娶她,心裡竟暗暗地鬆了口氣,可一轉念,她還是重擔憂起來。
鶴山院。
玄羽腳步很輕地進了門,衛衍坐在長案後,低著頭提筆在寫字,他頭也不抬地問:「她最近如何。」
玄羽在長案前隔著一丈遠停下腳步:「回主子,盛姑娘自打知道了謠言的事,已經兩日沒出桐華院了。」
衛衍行雲流水的筆觸頓住,他的手滯了片刻,放下了筆。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匪寇」對盛媗動手的時候,廖家的小廝正巧出來和他說話,還搬了兩個箱子有意無意地弄出了些搬挪的聲響,「正好」掩蓋了擄走盛媗的動靜,而後,北城司的人馬在城中大肆搜捕,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盛家姑娘被歹人擄走了一般。
「魏紹恆。」衛衍一字一句冷聲念道。
玄羽微微抬眼看他,很快明白了衛衍的意思,他想了想,低聲問:「主子,太子那邊,我們是否要……」
「暫時別動。」衛衍閉了閉眼,倚靠到椅背上,清冷的眉眼有些許疲憊,「先叫人把謠言壓一壓。」
「是。」玄羽應了聲,站在原地沒動。
衛衍沉吟了一會兒:「我記得,那些匪寇里我叫你留了一個活口,他可交代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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