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誉不敢把人欺负狠了,只过了过嘴瘾,“行吧,那就剪开,你坐着别动,我拿剪刀给你剪,真是浪费,好好的衣服呢。”
箫誉抓了苏落的手腕,剪子顺着胳膊一路剪到胳膊肘,露出被包裹的白皙细嫩的肌肤和上面一大片乌青。
胳膊的白皙和被涂黑的脸蛋完全是两个色,箫誉也不点破。
破了的地方倒是不算严重,箫誉将酒倒在纱布上,擦拭了一下,给上面点了药粉,用纱布轻轻裹了一圈。
“这没事,上一两次药应该就能好。”
刚刚在外面还说人家胳膊受伤严重,现在面不改色的换了说辞,箫誉正义凛然的像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就是这乌青,得揉散了,不然不容易好。”
苏落几乎是从箫誉家里落荒而逃。
出了院子脸都还是火烫火烫的。
箫誉说两个大男人害什么臊,她反驳不得,只能让箫誉给她揉胳膊上的乌青。
箫誉掌心指腹都带着茧子,粗糙揉蹭过她的胳膊,那一片当时是麻的现在是烫的。
苏落深吸了好几次气,缓下砰砰跳的心,冷风吹散了一腔不安,人冷静下来,望着自己那被剪开的袖口愣住。
箫誉不让她回家上药,说是怕子慕担心。
难道她就方便解释一下这好好的袖口为什么被剪开这样大的口子!
疑问
苏落回去的时候苏子慕不在家。
春杏正在院里洗涮今天买回来的下水,抬头瞧见苏落,正要说话,一眼看见她烂掉的袖子,吓得直接从小板凳上蹦起来朝她小跑过来。
“小姐,这是咋回事,你也受伤了?”
码头上的事春杏已经听说了,但是光知道苏落帮着张家去请大夫,没听说苏落也受伤啊。
现在看着苏落的胳膊,春杏吓得称呼都忘了。
“没事,我就是一点擦伤,已经上过药了,你别紧张,真没事。”
苏落忙安抚春杏。
春杏将苏落那被剪开的衣袖拨开,瞧了一下胳膊上的伤,见确实问题不大,而且还带着药味,松了口气,笑道:“在哪上的药,怎么还把衣袖剪开了。”
苏落有点不好意思讲。
但又怕春杏担心,便将刚刚箫誉给她上药的事提了一遍。
“他拿我当男子,可我知道我不是,我心里发慌,又不好拒绝他,人家帮我们那么多。”
春杏听着,眼睛亮了亮。
萧大哥是个好人呢,又是读书人,还手脚勤快,长得也俊,这日日相处着。要是以后知道她家小姐是个姑娘,她家小姐长这么好看春杏思绪一偏,给自己美乐了。
“傻乐什么呢?”
苏落朝屋里走,要去换掉身上的棉衣,走两步听到背后春杏噗嗤笑出了声,疑惑回头看她。
春杏连忙扯谎,“我笑以前听来的一个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