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色的帷帐隐隐绰绰,帐中人揽衣推枕,眉眼间潋滟的春色怎么也阻不来。
她葱白的手指轻轻一勾,纱帐内便出现一个轻纱遮眼的魁梧男子。
她俏皮的像一只狐狸精,眼底的肆意和得逞的胜利那样了然。
男人背对镜头看不出是谁,一手拦腰抱着夏恬贴紧自己,一手迫不及待去撕她身上原本就清透的里衣。
喷张有力的肌肉背影上,有汗水浸湿的痕迹。
一时间锦帐内春意怏然,干柴烈火烧的迅猛。
仅仅不过是几秒钟的短小动图,吕非然睁大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
末了,下床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三块冰匆匆饮下。
他觉得不过瘾,等他准备去倒第二杯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他重重一掷,玻璃杯粉身碎骨,毫无全尸。
虽然明明是知道这可能是她拍的戏,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被冒犯到。
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玷污一样。
看了半小时的书籍,已经是凌晨一点半,吕非然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夏恬冷冷一笑,玩不起就不别玩。
真有意思,还以为谁都的围着他转呢!
夏恬心情很好的了一张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是去年她去深城拍戏的时候,顺便给自己拍的写真照片。
她特地挑选了一张最热血最满意的一张无修生图,修长纤细的双腿一览无余,尤其是短小睡裤总是带着一点青涩又深沉的想法。
“今夜良宵,和鸣缱绻。”
她配文。
真是愉快的夜晚!
夏恬舒坦睡去。
她就知道,吕非然不回复消息就代表他看到且生气。
要是他心里不介怀,那他怎么不再回复说什么【别在意】?
两天后,钱律师说对方律师和金太太想要私下约谈一下。
夏恬临近中之前起床收拾好东西,坐城市公交去市中心星城国大商的三楼“回家私厨”
。
她习惯早来半小时,刘叔见到她倒是很欢喜。
“恬恬?好久不见啊!”
刘叔的啤酒肚依旧是那样亲近可人。
可夏恬心里却懒得同他叙旧。
不咸不淡的寒暄几句她就到了约定好的小包厢。
推门而入,吕非然正坐主位,翘以待。
他整个人微微后靠,霸总二郎腿翘起来,一边倒茶水一边饶有趣味的欣赏着夏恬错愕的表情。
夏恬站在门口,定定心神,没关门,她后退一步,抬头看门上的挂牌“燕山亭”
包厢没错。
“江城真小。”
转念间她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三十岁的老男人身上有一种时间沉淀过的沉稳,骨子还散着勃勃野心和不轻易妥协的征服魅力。
夏恬承认,人海茫茫,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竟然还是觉得他性感的要命,是一团足以让任何未婚女子全力以赴的争取的炽热火焰。
但,那令人窒息的性感,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水中月、镜中花,和她有什么关系?
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夏恬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一遍对面坐着的男人。
再抬眼,她脸上驾轻就熟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格式化表情,“中午好,吕律师。”
曾经天真柔软的小茉莉花娇娇软软,最是需要一个避风港湾呵护的岁月一去不复返,她就站在他面前,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不同。
那是一种剥皮抽筋后还没有修补好的厚重破碎感,悄无声息的几个交错中,便激起他心中经年未见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