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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双向奔赴的惊喜（第2页）

“是准备了什么惊喜吗？”

邓珏伸出手，将人轻轻从马车里拉下来。

只见护城河畔灯火通明，河面上星星点点全是小小的灯盏，如万千星芒一般散落开来，美得好似人间仙境。

江芸曦整个人都被震撼住了，说不清那一刻是什么心情。

“我记得你生辰是六月。”

她出生在荷花盛开的夏夜，可却没有多少人记得。

“所以你准备了这些？”

她看了看灯火潋滟的护城河，“花了许多工夫吧？”

邓珏笑了笑。

“尚可，只是这时节，做荷花灯的匠人不多。”

江芸曦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才颤动着嘴唇。

“这些是宿家的荷花灯？”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尾音都有些上扬了。

京城擅做荷花灯的匠人只有那两位，因为亡母也是夏夜去世，所以每年她都会亲自登门求人做灯。

她太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得，别说数九寒天，就是夏秋应季的时候都是一灯难求。

更何况是这么多！

邓珏语气轻描淡写。

“总觉得错过了你及笄生辰，不想把遗憾留在这一年，所以想了这么个法子补上了。”

灯火交相辉映的光芒倒映在她眼中，激起细碎的涟漪，心上涟漪也被逐渐放大。

江芸曦想到她的那个及笄礼，已经斑驳的有些模糊了，可眼前这一幕，注定会让她铭记一生一世。

护城河两岸挤满了人，灯火映衬得深夜宛如白昼。

“就当是这么多人一起给你送祝愿吧。”

邓珏的眼神落在河内某一盏灯上，像是喃喃自语，“希望粉团子年年康健，百岁无忧。”

江芸曦眼眶盈满泪花，忙不迭想去擦拭，又觉太过明显。

“这么招摇，皇上知道不会怪罪吗？”

她欣喜之余又有些担忧，“御史台那帮人不是好说话的吧？”

邓珏自负地笑笑。

“他们还不会闲到这种地步，况且你以为，今日圣上为何肯准我的假？”

江芸曦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而这种时候，仿佛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远处隆福寺的烟火再度腾空而起，照亮了整个天空。

星河轮转，耿耿长明，又是一年新岁。

“新岁快乐。”

江芸曦伸手从腰间掏出荷包，“我也给你备了贺礼，虽然不及你的珍贵。”

小姑娘脸色微红，但还是颤抖着指尖，把荷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邓珏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

但见灯火映衬下，江芸曦摊开的掌心是各式各样的金馃子。

花生状，葫芦状，莲子状，寿桃状，一颗一颗悉数排开，这是富贵人家小时候满月抓周用的，只是更丰富些罢了。

可他脑中想的却不是这些。

似曾相识的画面跟若干年前的场景重合，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邓珏倏忽动容。

“我想着，你小时候应该没收到过这些。”

她伸手将满满一袋子递过来，“给你补上。”

邓珏接过沉甸甸的袋子，没有说话。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很多年前，他就已经收到过这样的礼物了。

皇宫方向传来除夕钟声。

江芸曦眼疾手快抓住邓珏的袖口，笑意盈盈道。

“新岁新喜，诸事顺遂，从今年起的往后每一年，我都要做第一个和你道贺的人。”

小剧场

邓珏：媳妇儿给画了个需要一百年兑现的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