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寻拿了碘伏放在桌台上。
陈熠池低下头,瞧了眼江宜咬的地方,伤口的血已经凝固,留下一圈血痂,不过咬的挺整齐,还怪好看的。
他收了手淡淡地道:“不用了。”
夏清寻蘸棉签的动作微微一顿,抿了抿唇,抬眸看了眼前这个颓废忧愁却依旧挺拔英俊的男人,心里突然有些不甘。
他深吸了口气,聚攒了些勇气,迈步上前,在陈熠池陷入思索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仰头吻住了他。
陈熠池瞳孔一缩,虽十分震惊,但一秒都未犹豫,狠狠推开,他偏头厌恶地蹭了下嘴角,眉眼染上戾气,冷冷盯着他:“你干什么!?”
夏清寻被自己刚才荒诞的冲动和陈熠池眼底的嫌恶吓住了。
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为自己不得体的举动懊悔,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说出真心话:“对不起,我……我刚才就是忍不住,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陈熠池蹙眉,打断道:“你越界了。”
“我是越界了,可是你敢发誓,对我一点也没心动过吗?”
,不知是不是觉得没了面子,夏清寻努力把自己破碎掉的一些东西拼起来,说话气势装得很足,“我能感觉到,你对我跟其他人不一样,你不喜欢听无聊的话,可是我说话的时候,你很有耐心,在国外,有一次我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我陪我去医院,给我卖药……”
陈熠池冷冷的打断,“你真的想多了。”
“什么?”
“你凭什么觉得我对你有意思?”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让我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夏清寻咬着牙,“你不会是拿我当那个病秧子的替身吧。”
“你知道你在些说什么吗?”
陈熠池目光如冰刀般刺向他,夏清寻梗着脖子,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嗤——”
陈熠池笑了一下,是轻蔑的,讥讽的,让他粉饰起来的自尊瞬间崩塌,“我承认我确实对你有些特殊,你想知道原因?”
夏清寻点头:“我想知道,除了喜欢,还有什么,值得你对一个陌生人做这些事。”
陈熠池抬头,看向窗外,说:“那你得问问,你隐身在国外的母亲了。”
夏清寻微微一愣:“我的母亲?跟她有什么关系?”
陈熠池没太有心思理会他,干脆不回答。
夏清寻握紧拳头,挤出声音道:“你说清楚一点,别云里雾里的。”
陈熠池:“那我就说的清楚一些,我爱得人是江宜,只有他可以随意触碰我的底线,值得我打破原则,别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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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熠池开车回到陈家大宅。
跟三年前的没有任何变化,又好像完全变了。
别墅外花圃的小雏菊开的很漂亮,清新的花瓣随风摇曳。
这花是江宜种的,还是在冬天,本是心血来潮,他居然纵着他,在冰天雪地里,陪他一起挖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