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不言,仿佛又看见周夫人抱着大秘密缩在床上不出声,生怕他要回那太子令的模样,他可没忘记自己的令牌在她那里。
谢锦焦急的在马背上猛地一欠,欠的劲儿大,把马都弄不好意思了,“爷,您为何不回答属下?”
夜寒将俊眉微敛,“举报孤王是野种那宫人你找见没?”
这?!
爷怎么揭他短。
谢锦一震,昨儿不是刚问过么,回答了没有找见呢,七年过去,宫人早不知去向,当年殿下被软禁冷宫那桩旧事宛如被尘封,幕后之人仍旧逍遥法外。
谢锦不吱声。
夜寒严厉道:“何以不回答孤王?”
谢锦委委屈屈道:“属下还没找到,山西,两广,江浙各个地方都叫人去找了的,当年那帮人善后做的严密。”
“没关系。孤王给你宽限些时间。”
夜寒善良道,“孤知晓时隔多年找人不易,但孤不会这么算了,账是要算的。”
谢锦张大了眸子,心想,怎么,作为对殿下宽宏大量的回报,是要属下给爷宽限些时间,爷才能把令拿回来么。
不是,这周夫人手无缚鸡之力,把令夺回来很难吗。
从周夫人那里拿回太子令,和大海捞针般满世找那不知生死的宫人根本是两个概念啊。殿下他。。。说真的,不得不说是色令智昏了,被抛弃的还不够,还管那女人死活呢。
“那爷何时把令拿回来呢。”
皇后娘娘总是问起爷的令安全与否,他都不知怎么回话。
夜寒见谢锦不再那般强硬,便温言道:“你找见那宫人前,令就要回来了。看你表现。”
谢锦表示不理解,这令要不回来,怪他抓宫人太慢?爷这搬弄是非的本事挺厉害。
回到东宫,已经中夜时分。
纳邱梦入东宫后,他并不传邱梦入主殿侍寝,有时间便会去侧殿陪伴邱梦,或许不习惯和女人睡,不是不知道邱梦需要他。
走到侧殿门处,远远的望见卧房仍亮着烛火,便问翠墨,“你主子还未歇着。”
翠墨忙俯身立在太子身侧回话,“回爷的话,婢子催了妃子三四次入寝,妃子说天寒地冻,爷在外办事,还未归府,她记挂您安危,要等您归府了才睡得下。”
夜寒听后不由自责,自己方才并非在办政事,而是下臣子府邸去幸楚易婂,若非楚易婂今夜身子来月信,他便将楚易婂收下了。
自己挺冷清一人,和楚易婂在一处却每每失控,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作祟,又会和楚易婂做些个毫无价值的置气,把自己的情绪也搞的极差。
-我的床他没睡过-
那女人理直气壮。
怎么,孤是头一个上她床的男人?
孤三岁么。信她鬼话。
翠墨掀帘,夜寒抬脚进屋,便见邱梦披着外衫趴在桌上,等他等睡着了。
夜寒心中一暖,那种自责却又升起来了,她这般等他到困倦,他却沉迷在楚易婂肉体带来的刺激感官,甚至那片刻将邱梦也暂忘了。如今理智下来,只觉得愧疚。
翠墨要去将邱梦唤醒,夜寒将她止住。
他缓步走近邱梦,将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眉骨,不同的触感,周府那边不施粉黛,这边指尖触到脂粉香,她们全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