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喝了这么多?”
严绪屏把他往自己怀里按让他在自己身上借力,一边问他,“是有人逼你喝酒吗?”
谢之沂懵懵地看着他,似乎需要一会儿的时间才能让自己已经被酒精麻醉的大脑理解出这句话的意思。
而严绪屏也没管,要是有人逼谢之沂喝酒,他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但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谢之沂这个醉到不省人事的先送回酒店去。
这两天他们都住在一起,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用的理由还是因为他害怕谢之沂怕黑。
回去的路上,谢之沂似乎是醉得太厉害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挨在他的怀里,于是他也从原来的锲而不舍问谢之沂是谁给他喝了这么多酒到现在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但是不出意外,酒店门口一直到现在都还有在蹲他们下戏的人。
虽然不多,但是有。
严绪屏独自一人来的,而此时此刻谢之沂的状态被人拍到了也不好出面解释,一时间他竟然有点无措。
“小队长,现在清醒一点了吗?”
严绪屏一边把谢之沂往上搂了搂,一边这样问道。
但是谢之沂似乎还沉在醉酒的放空状态当中,只能意识到一个眼睛很好看的人戴着口罩,又凑过来帮自己也把口罩戴上了,还往自己头顶上叩了个帽子。
他还没来得及问这人是不是要把自己绑走卖掉呢,就被他搂在怀里带着走了。
耳边好像还传来了几道咔嚓咔嚓的声音,他对这些声音带着一些几乎病态的职业敏感,在听到咔擦声的瞬间心里狠狠往下落了一下,脑子也清醒了一瞬,似乎生怕这些咔嚓声抱着恶意,又或许是害怕他们来自狗仔和私生。
但是把他搂住的这个怀抱实在是太宽厚太有安全感,就算自己整个人都赖在他的身上,对方走起路来也十分稳当。
把他落下去的心,给稳稳地托住了。
于是谢之沂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再一次警惕起来。
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了另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连带着自己走的人都不知道是谁,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跟他走呢?
于是在他被严绪屏带进电梯的那一刻,他靠在严绪屏的怀里忽然抬起头,似乎是想要分辨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可是现在严绪屏带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不说,他的脑子现在也处在一个转不动的状态,愣是盯着这人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分辨出来他是谁。
“小队长,你怎么了?”
严绪屏柔声问他。
而谢之沂此时此刻只觉得严绪屏很眼熟,刚刚说话的时候让他听见了声音,就更加熟悉了,只是自己就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他心里感到很丧,但是一直到被严绪屏半搂半抱进了房间,才想起来自己可以问他他是谁,为什么要抱着自己。
于是他伸手去勾严绪屏的口罩,问他:“你是谁?你要把我卖掉吗?”
“?”
严绪屏被他这个问题给逗笑了,一边把自己的口罩和帽子摘下来一边回答他,“小队长,你这是什么问题?你不认识我了吗?”
而原本坐在床上的谢之沂嗖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睛朝他走近,好像是想要看清楚他的脸。
只是他现在这个状态,站起来就摇摇晃晃站不稳,更别说还要走两步路了,于是严绪屏刚刚把手里的口罩和帽子放下,就看见谢之沂差点摔倒在地上,于是赶忙把他给扶稳了。
谢之沂歪着身子根本站不稳,于是整个人都直接倒在了严绪屏的怀里,手环在严绪屏的腰上,但是他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把他们两个拉得有多近,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面想得全部都是自己要看清楚这个人的脸,不然万一自己真的被他抓走卖了都不知道。
而突然被谢之沂压住,严绪屏的身体则在第一时间做出了预警,因为这个姿势实在是把他们两个挨得太近了,挨到他都能十分清楚地感受到谢之沂外套之下的体温。
最重要的是,这几天他还在纠结的边缘徘徊,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敢像之前一样抱着他们家小队长睡觉,现在突然这么亲密的接触,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
尤其是此时此刻的谢之沂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这样直白的眼神可以在分分钟之内把任何一个人都看羞燥脸红,但是谢之沂本人却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有多么令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严绪屏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刚想问谢之沂怎么了的时候,对方却先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
“你好帅啊。”
谢之沂张嘴闭嘴,殷红的唇说起话来带着一股自然的媚,严绪屏眨眨眼,想要躲避开他的眼神把他先推开,只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离自己很近的谢之沂就又一次凑了上来。
“想亲。”
这话虽简单直白,但是蕴含的信息量却大到可以让人的脑袋直接原地爆炸,还不等严绪屏反应过来,有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就凑上来在他的嘴唇上直接贴了一下。
随后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一直亲到严绪屏的脑子空白,谢之沂才停下下来,随后问道——
“你真的好帅啊,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嘴硬
你你你你你你现在才问这句话,是不是有点晚了呢……
严绪屏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一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边在心里面这样默默想。
而谢之沂见到他这个举动,下意识以为是拒绝,于是直接摁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了,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又对他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