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栀仰着头,眯眼冲着他笑,张嘴的同时满是尚未消散的酒气:“裴迟,我是你姘头,你要听我话……”
看着她软乎乎的模样,裴迟心都化了。
他拍着姜南栀的背,尽量让她舒服些:“嗯,听。”
“裴迟……”
“嗯?”
“昨晚……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亲我?”
“嗯。”
裴迟眼里溢满灼热:“是。”
姜南栀撅嘴,红扑扑的脸蛋儿格外动人:“那你今天为什么不承认?”
“骆昂在,我脸皮薄。”
“你脸皮还薄?你脸皮堪比千年老树皮了都……”
裴迟忽然想到了骆昂今天说的话,借此询问:“所以,你今天是不是生我气了?”
姜南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生气了。但是……”
“但是什么?”
姜南栀笑了笑:“但是我现在已经消气了……”
裴迟轻轻把她拥入怀,低头嗅着她的发香:“我们阿栀很大度嘛。”
“裴迟……”
“嗯?”
“你要注意安全……”
“好。”
“你要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
“完成任务后你一定要平安回国……”
裴迟瞳孔骤缩,环着她的手赫然一顿。
正怀着促乱的心情解读着她的话时,她轻飘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裴迟……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很伟大……也很不容易……”
裴迟浑身好似痉挛了一下,他双眼发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她什么都知道。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迟的心像平静的湖面扔进一个大石头,顿时溅起猛烈的水花。
缓了片刻,裴迟松开姜南栀,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阿栀,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
“当然……”
姜南栀圆鼓鼓地睁大眼,肯定:“这是你的秘密……也是……我们的秘密。”
裴迟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他再次搂住姜南栀,心头升起的暖意早已将他伤口的疼痛驱散。
在她面前已经掉马,他以后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和她相处?
又该用哪个身份去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