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北:“……你想这么教她?”
就大姨娘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性格,会有这样的血性?
这分明是顾婉宁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这个女人自已离经叛道不说,还敢带坏身边的人。
关键是,身边的人也容易被她带偏,就感觉——有一个顾婉宁之后,身边就有无数个她,她有一种让人效仿的力量。
旁人擅长的,都在明面上,她擅女红,她擅理账,她擅医术,她擅功夫……
顾婉宁好似什么都不擅长,她就像空气,根本察觉不到她的特殊,但是处于这个环境的每个人,都被她“污染”
。
她天然就有一种笼络人心的力量。
徐渭北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但是这点,他觉得自已也可以学。
顾婉宁也撕破脸:“侯爷要是一意孤行,我也只能这般教她了。”
当徐渭北的“屠刀”
对着大姨娘砍下的时候,她不出声,那接下来就是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然后就是她自已。
“你还有什么招数?”
“我还想着回去找我父兄参奏侯爷,”
顾婉宁道,“我知道未必有用,但是我尽力了,才能问心无愧。而且侯爷之前说的,把外面的人接进来,现在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可以不顾我反对,但是我的态度就是如此,我拒绝!”
把人当人看,是她不容突破的底线。
如果底线都是随意可以突破,那苟活其实也没有多大意义。
人活着,就是这口气。
她冲动,她重情,她就是可以为这口气去据理力争,也愿意为此承担代价。
人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够权衡利弊,委曲求全的。
旁人的苦难,她或许可以袖手旁观;但是对于身边已经处成朋友的人,她没办法见死不救。
你有你的自保准则,我有我的处事原则,谁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就是我,谁来指手画脚都没用。
她顾婉宁就是要管这件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渭北额角青筋直跳。
“我知道。”
顾婉宁从容且冷静疏离,“侯爷大可以休了我。甚至可以打我骂我,但是我劝侯爷,在这样做之前,先掂量掂量。人你要送走,我拦不住,但是我态度就是如此。”
——你把人送走,我掀桌子,这日子,不过了。
没有什么徐徐图之,今日就是针尖对麦芒,大家都别好过。
跑路吧
徐渭北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在踏入房间之前,他还觉得顾婉宁和他是一条船上的,所以他要请她帮忙。
结果,她被大姨娘的眼泪蛊惑,非但不肯帮自已,还跟自已唱起了对台戏?
简直岂有此理!
“她疯了,你也疯了?”
徐渭北忍不住骂道,“我是把她推进火坑里吗?”
“别人觉得跟了侯爷才是跳进火坑里,我现在也这般觉得,但是大姨娘可能觉得,你这个火坑,比秦烈那个火坑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