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眠侧头看向花招弟。
秦见君这才想起还没介绍花招弟,于是道:“是的。”
花招弟手中还剩一个饼边,嘴角挂着饼屑和酱汁,表情有些呆滞地盯着裴眠——她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秦见君见状正想吐槽,又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裴眠时,反应也没比花招弟好到哪儿去……
“正好,晚上做了鸡蛋灌饼,我还怕送过去就不脆了,你们回来了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秦见君说着,将酥脆的鸡蛋灌饼递给两人。
裴小之同花招弟、秦见君一样,吃得满脸是渣,只有裴眠一人只有嘴角有一点酱汁,吃相一如既往的斯文。
吃过晚饭,裴眠让裴小之推自己回淌虹苑,走之前他小声对秦见君道:“晚些一个人来卧房找我。”
秦见君眨眨眼,看着裴眠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突地跳——什么意思?一个人?晚上?去卧房里找他?
她满脑子废料,有些心不在焉地洗了澡,安排花招弟睡下,这才出门去找裴眠。
是裴小之开的门,看到秦见君过来,他没有半分惊讶,而是坦然道:“你来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这几日可太累了……”
秦见君点头,目送他离开,关上门,绕过屏风,裴眠正坐在床上看书。
“咳……”
听到声音,裴眠抬起头,合上书,对她道:“坐。”
秦见君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乖巧地看着裴眠,努力收起那些关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的废料们……
“我让袁原去查了……”
听裴眠提起袁原,秦见君心中的旖旎瞬间消散,转而认真听着。
“那夜他去追的夫妻,是他先前的主人家,男子名为吴清文,先前在虔渊州做生意,小有所成,怕被同行盯上,于是买了袁分,但…。”
秦见君听得入迷,追问道:“但什么?”
裴眠轻叹了声道:“吴清文与妻子韩月育有一女,名为吴幽,袁分与吴幽……两情相悦……”
秦见君心中有不好的猜测,问:“然后呢?吴老爷他是不是不同意?”
“嗯。”
裴眠继续道,“吴清文与韩月看不上袁分,便将袁分派出虔渊州去,与吴幽分隔两地,夫妻二人还为吴幽说了一门亲事,吴幽得知后抵死不从,夫妻二人便骗她袁分已经死了,她伤心欲绝,苦等了几日,直到出嫁前日,她写下绝笔,第二日便一头撞死在夫家门口……”
秦见君蹙眉——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
裴眠看她表情,便知道她发现了,于是道:“吴幽就是先前裴小之说的那位‘被鬼上身’的小姐,只不过他听的多是传言,所以才以为是‘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