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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楚琰的声音传来,“民妇推广保险事业的初衷也是给百姓共济风险,达到共赢。民妇认为,把灾后重建险纳入惠民险,利国利民,虽然每位百姓所收的保费少了,看似吃了亏,可只要投保的百姓足够多,盈利也绝不是问题。”
齐煊与她对视,眼神中露出惊讶,转而又有了赞许的神色,“本官敬重楚琰的气度胸怀,不顾个人私利,为百姓造福。”
有些在场的百姓点头称赞,询问道,“之前买的灾后重建险纳入惠民险之后,保障继续有效?”
齐煊点头回道,“是的,为了普及惠民险,朝廷对购置惠民险的百姓还有银钱的补贴,保费可以多退少补。”
“保障继续,还能少交钱?天底下有这等好事儿?”
百姓议论纷纷。
从来都是朝廷向他们要钱,增加赋税什么的。现如今,朝廷还能补贴银钱鼓励他们购置惠民险?有这样的好事,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楚琰与他并肩而站,齐煊继续宣布道,“每一份惠民险保单上都会有明确的补贴银钱的记载,加盖县衙印章。”
此时,杨琦拨开人群,故意挑起问题,“齐大人,惠民险仅让百姓得到实惠吗?咱们商户呢?又有何好处?”
“所有商号全体投保惠民险,即可享受赋税减免优惠,一般商户可减免两成赋税。”
齐煊话音刚落,在场的商户掌柜、百姓掌声雷动,纷纷拍手称好。他与楚琰并肩而立,在此起彼伏的掌声中,两相对望,彼此欣赏。
夜幕初垂,齐煊几人刚刚从酒楼出来,微醺的酒意随着寂静无人的古街弥漫开来。
送走荣铭晟等几人,齐煊与楚琰漫步在青石板的古街。古街上灯火昏黄,微风拂过,带来淡淡的桂花香气。
楚琰轻扶纱巾,飘然行走,晚风拂动着她的发丝,丝丝缕缕地缭绕在齐煊的肩上,香气从他鼻尖掠过。
“齐大人,你把灾后重建险纳入惠民险本是好事儿,为何要瞒我?让咱平白生出了嫌隙,叫外人看了笑话。”
楚琰娇嗔,接着酒劲,吐了句真心话。
“这么做本是损了你的利益,你能深明大义,如此大度,本官倍感欣慰。”
齐煊语气松泛,仰望天际月牙,似有某种情愫萦绕心中。
“哎,齐大人,咱俩什么关系?跟我说这些,就太见外了……”
楚琰话音刚落,齐煊顿住脚步,转身,面对着她,眼神灼灼道,“楚琰,咱们什么关系?”
“嗯……啊?什么?”
楚琰对他这个问题有些懵,转身回望他。
“楚琰,你也单身多时,是否考虑过有人可以继续照顾您?”
齐煊更近一步,两人近在咫尺,楚琰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倒锤般的心跳声。
楚琰的思绪回到杨琦在他家中。
“你怎么能这样诋毁齐大人?他一直在筹谋如何把灾后重建险纳入惠民险的范畴,让之前参与灾后重建险的民众平滑过渡到惠民险,既扩大了保障范围,降低保费支出……”
杨琦的话让楚琰呆立原地,“我,我错怪他了?”
“你何止错怪他了,你还不辜负了他对你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