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楼下哪里还有青衣的人影。
也不知道墨毅刚刚赶下去有没有追上青衣,正想着,就在这时,楼梯口突然有脚步声传来。
简知鸢也立即跟着紧张起来,她抬头看向霍承渊,正要用眼神询问霍承渊,却被霍承渊突然一把揽住了后腰抱进怀里,然后一个利落的翻身就带着她跃上了屋顶上的横梁。
简知鸢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霍承渊已经抱着她侧身贴着那横梁。
那个位置倒是正好能将两人的身形遮蔽。
而他们刚刚躲好,楼梯口的人就已经到了竹帘外,并一把掀开了竹帘。
可从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空空如也的雅间,就算他们抬头,不刻意找准角度的话,也看不到藏在房梁上的简知鸢和霍承渊。
来的是两人。
其中一人就是青衣,另外一人是个看起来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人皱眉:“人呢?”
青衣低头道:“也许是我看错了,只一晃眼,依稀感觉这里有人。”
那中年人冷哼道:“我看你也是一惊一乍的,刚刚楼上的几人先后都走了,后面要上去的也都被跑堂的拦下了,哪里可能有什么人,上次的事情也是你办事不利,已经惹了主子不高兴了,这次如果还办砸了差事,后果你是知道的。”
青衣躬身道:“是属下的错,请主子放心,属下这两日一定找机会护送高公子出城。”
那中年点了点头,又低声道:“那些东西你可有找到?”
见青衣摇头,中年人冷声道:“高家人反正也没几天活头了,主子说了,若实在找不到那东西,这人,也不必留着了,他死了,那些东西自然也就没有人能找到。”
“是。”
青衣连忙应下。
突然一声铜锣响,楼下大戏开场,那中年人也将目光放到了戏台之上。
这两人再没有说话,可苦了被困在房梁上的简知鸢和霍承渊两人了。
因房梁狭窄,为了不露出破绽,简知鸢整个人几乎都被霍承渊困在怀里。
她的脑袋被迫靠在他的锁骨位置,简知鸢的额头甚至都不得不贴在他的喉头。
简知鸢不仅能感受到霍承渊胸口的滚烫和起伏,甚至还能感受到脑门上贴着的喉结滚动。
两世为人,这还是她头一次与外男有这般亲密的举动。
简知鸢面红耳赤,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可她人却根本动弹不得,也不敢轻举妄动。
甚至连呼吸都只能屏住。
可偏偏底下两人就好像当真是在看戏似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戏台上,压根儿就没有离开的打算。
可苦了简知鸢。
眼看着底下已经有戏子开了嗓子,伴随着锣鼓阵阵,快要背过气去的简知鸢这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可还没等她这口气完全吐出,她的袖子突然自腕间垂落!
简知鸢暗恨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偏偏穿了件广袖纱裙。
这大袖子一扬起来,底下的人就算是眼瞎也该注意到了!
眼看着大广纱袖就要从房梁上露出来,简知鸢就要抬手去抓,霍承渊却比她更快一步,一手将她袖子连同手腕往上一托,直接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袖子是藏住了,人也没有暴露。
简知鸢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感觉胸口滚烫,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一瞬,霍承渊在情急之下为了将袖子藏在房梁后而不得不托举的位置恰好是她……简知鸢如遭雷击。
霍承渊似是也意识到了,向来沉稳内敛的他浑身一僵,就连迫不得已护在简知鸢胸前的手也跟着僵了一瞬。
就是这那刹那间,明显感觉到胸口一紧,同时她额头上紧贴着的喉结滚了滚。
简知鸢:“……”
她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轻薄。
偏偏对方也是无心之举,简知鸢气不得,恼不得,怨不得。
甚至还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