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鹏道:“你少扯别的,就说敢不敢吧!”
齐玉燕忍不住说道:“你们这是送礼吗?你们这分明是刁难人的!就算是天默都说出来了,也都说对了,你们不认账,怎么办?”
韵,沾染的越多,越说明拓本珍贵。
陈天默细看之下,现这拓本虽有神韵,却略显薄弱,而且分散,说明此本绝非初拓,也不是什么孤本,勉强可算的上是个珍本。
再用鼻相万嗅之术一闻,大约已经可以断定那纸张的年代约莫在百余年间,那是乾隆朝的。
于是陈天默说道:“此碑行文方严高古,宽舒茂密,朴厚中又有雄秀之气,显见是传世汉碑,而且是《张迁碑》,前清孙承泽的《庚子销夏记》以及阮元的《山左金石志》,还有王壮弘的《增补校碑随笔》等书,都录有此碑的碑文。”
刘胜点了点头:“不错,是《张迁碑》的拓本,但看出这一点不难,我相信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能看得出来。关键是你得看出这拓本是哪朝哪代的,是出土初拓,还是绝世孤本,还是传世珍本?”
陈天默“呵呵”
一笑,道:“《张迁碑》出土于明朝初年,保存到现在的好拓本并不多,最好的当然要数明初的出土初拓,至少不缺字。到了明正德年间,碑文已经残缺五字;到了清乾隆年间,碑文中的‘東’字缺半,‘潤’字的‘水’旁只剩当中一点,‘色’字也缺失大半;到了光绪十八年,原碑更是毁于大火!有人把残碑重新剔刻,但是已经神韵全非了……你这拓本既有‘東裏潤色’四字,又各显缺损,是乾隆年间的无疑,上面的名人印章也不
少,算是珍本吧。”
说完,陈天默不等刘胜言语,便直接从他手中拿走了拓本,转身递给吴朝阳,道:“收了。一百多块大洋还是值得。”
刘胜惊愕道:“你——”
陈天默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刘胜懊悔无比的“哼”
了一声,肉疼不已。
陈天默又走到肖东跟前,看了看他手里的达摩像,说道:“德化窑的白瓷,可惜不是明朝的。嗯,前清嘉庆年间出的吧,个头也太小,不足一尺,勉强能值个九十块钱吧。”
说完也不等肖东回话,直接拿走,交给吴朝阳:“收了。”
“哎!”
“杨会董这压手杯,是景德镇御厂官窑出的,各色釉齐全,审美庸俗,一看就是乾隆朝的玩意儿,八十块大洋了不起了。吴掌柜,收!”
“哎哎!”
“文会董的漆盒摔坏了,但也算是件玩意儿,咸丰朝的宫廷用品,透着衰败相,不大气,修一修补一补,能卖个十块二十块。吴掌柜,搓起来吧。”
“哎哎哎!”
“要说就属申会董这玩意儿最不是玩意儿了,独山玉,品相一般,还是当代匠人的手笔,雕工也够呛,撑死十块大洋。吴掌柜,收!”
“哎哎哎哎!”
陈天默一边说,一边从人家手里薅东西,薅了之后就递给吴朝阳,吴朝阳笑得合不拢嘴,却快拿不住了,齐玉燕看见,赶紧上前帮忙。
那些个副会长、会董们个个干瞪眼,却没有一个出言反驳的
,显然是陈天默都说对了!
围观众人已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鉴宝能力,无怪乎人家海卿先生夸呢,真是神了!
“万会长,你的宝贝呢?”
陈天默收割完了副会长和会董们的宝贝之后,走到了万大鹏跟前,冷笑道:“不会只有你是空着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