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浅心中,她和程嘉定的友谊结束了。
比以前让她退缩的每一次都决绝。
她不能再去幻想和他有什么发展,不想再把自已没有任何秘密地呈现在他面前。为了不胡思乱想,她想方设法把自已的生活填满,充实得让她只知道累。
期间程嘉定给她发过几条消息,都被她冷处理,客气地回复,没有营造任何出去见面的机会。
很快,十二月末。
系里都在为马上到来的圣诞节准备晚会,金融每个班都要出相应数目的节目,派分到班级,就是一个宿舍一个。
云浅的宿舍关系不好,两两一对是从开学到现在都没改变的情况。这次应对晚会,另外两个舍友显然没有要表演的意思。
唐元虽然表面大大咧咧,但从小的特长都是书法,文静又内敛,并不适合拿到舞台上展示。
宿舍一时低气压。
担子想当然地落在了云浅身上。
她没有不耐,甚至很主动:“我弹琵琶吧。”
闻言,不止另外两个舍友,就连平时和云浅走得亲近的唐元都掩饰不住吃惊,双眸微微瞠大,叹道,“我操,你还真是技多不压身,深藏不露啊!”
云浅反应淡淡的:“都是小时候学的,很久没练了。”
对此,另外两位舍友撇撇嘴,看似很通情达理似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你出节目吧。”
唐元不加掩藏地翻了个白眼。
云浅只对此一笑而过。
圣诞节前的周末,云浅回家取琴,在客厅遇到许久没联系的继母白秋珍。
她像没看见似的往楼上走,背后是继母的阴阳怪气:“真是世风日下,白眼狼长大了。”
云鸿文不在家,她就不屑于装慈母形象。
云浅已经习惯了,理都没理,直接回房间。岂料,她推门进去,发现里面的布置明显发生了改变。她原本的书桌换了张更大的,放在上面的东西不知道被收到哪里。
她心中腾地冒起了一股火,抓住外面走廊路过的佣人,眼神止不住地发冷:“谁干的?”
佣人知道云浅指的是什么,神情藏不住心虚,顾忌地看着楼下。
这一个眼神,云浅就懂了。
她松开佣人的手,快步冲到楼下,直奔还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白秋珍。
她以前不喜欢白秋珍只是冷漠对待,今天她没法忍受,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语气凶得很:“我说过很多次,你能不能不要动我的东西!”
客厅还有来回的佣人,听到平时冷淡安静的云浅几近大吼,都很震惊,甚至胆子大的开始心不在焉,偷偷吃起瓜来。
白秋珍面子上挂不住,放下手机,装作很委屈的样子:“你这孩子怎么了,平时连家都不回,现在一回来看到我像看到仇人似的。我和你爸都结婚多少年了,你还不能接受吗?”
“……”
这女人惯会倒打一耙。
云浅深吸一口气,语气加重:“我桌子里的东西呢?”
白秋珍缓慢摇头:“我没动,你找不到可能是你放哪里忘记了吧。”
桌子是她让人换的,云浅不信她不知道东西的去处。至此,她一忍再忍的怒火迸射而出,拿过客厅的座机,直接拨出云鸿文的电话。
三十分钟后,在公司的云鸿文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