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多半是,亲自动手更显心意,”
童伯笑着打趣,“今天少爷不是去相亲了嘛,正好路过花店就把没人要的几盆花都带了回来。”
“他相得满意吗?”
楼柏遥关心道。
“大概是没看上。”
“还有看不上咱们家津渡的姑娘?”
“是啊,”
童伯长叹了声,话里话外难掩心疼,“从小到大,二少爷不是一直没被人偏爱过吗?”
这话令楼柏遥眼底划过一丝愧疚。
他再没眼力劲儿也能听出来童伯的意思,于是侧身问:“哪家姑娘,我去谈。”
“听老爷子说,人家姑娘不想形婚。”
形婚分两种,一种是有名无实的商业夫妻;一种是给同性恋打掩护的假性夫妻。
“荒谬,”
楼柏遥瞥了眼他,“我弟弟正不正常我这个当大哥的能不清楚吗?”
“大少爷您误会了,人家姑娘口中的形婚是指商业联姻的夫妻,二少爷绝对是正常男人、正常取向,这点我敢对天发誓。”
“行了,下次把话讲清楚,被人误会反而败坏津渡的名声。”
“是。”
盯着楼津渡在温室里忙上忙下的背影,身为哥哥的楼柏遥突然下意识地问了句:“他有喜欢的女人吗?”
“没有,”
童伯脱口而出,却在下一秒摇了摇头,“或许有吧。”
“前段时间,津渡开着我的游艇在海上发了一夜疯,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
那天半夜,楼柏遥收到游艇的自动警报电话,他以为遭到偷渡贼的侵袭,立刻放下手头工作赶到码头查个究竟,却没想看到楼津渡蜷缩在游艇一角抱着自己埋头痛哭。说来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弟弟哭,还哭的那么伤心,他心一下子就软了几分。
他觉得亏欠。
原本进部队参军的人应该是他。
思绪回到现实,他看到童伯为难地点了点头。
“懂了。”
他没再继续问,转身滞重地拍了一下童伯的肩,“夜里风凉,身体刚好,让津渡早点休息吧。”
“是,大少爷,您也早点休息。”
“嗯。”
童伯没劝楼津渡早点休息,反而站在温室后面不远的地方陪他待了一个晚上。
修剪花枝。
在避免太阳直射的地方挂一根红绳。
将它们一个个倒着悬挂在绳子上吹干。
这一系列操作不难看出来,楼津渡是想把那些凋零一半的花做成干花。
鲜花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容易凋零,而干花封存之后腐败的速度很慢。
爱意也难散。
他对某个女人的心思似乎越来越明显了。
第二天一早。
回房间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楼津渡没消停地直接开车离开了楼府。
但还是晚了一步,直到酒店他才听到前台姐姐说:“客人已经退房走了。”
他步子向后一顿,半信半疑:“什么时候?”
“今天一早。”
前台姐姐双手递来一张照片,见他不接于是放到桌台上推给他,“这是那位小姐让我转交给先生你的东西。”
“她说看到照片里的男人就把照片交给他,然后帮忙转告他一声——谢谢。”
照片是昨天花店老板娘帮他们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