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愕然,姗姗回头:“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
“你刚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任轻寒起身要走,楼津渡拉着他手臂、整个人跌撞地从椅子上爬起来,失态得不成人样,眼眶一下子红润:“她拒绝了?”
“关你什么事。”
任轻寒挥臂甩开他,“我告诉你楼津渡,喜欢一个人没你这么窝囊,喜欢就大胆去追,畏畏缩缩跟个傻逼一样。虽说你是我好哥们,可我看不起你。如果你再不采取行动,保不齐我真的会改队站。”
想想还是狠不下心地拍了拍他肩,意味深长,“走了,实在下不定决心,就喝点儿酒吧。”
死不了人。
喝完酒的楼津渡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一个朋友见过他那副风流博浪的模样。
但雾忱儿不止见过,还亲身感受过他无赖的一面。
港岛四季如春,快入冬的夜也不会冷。
陆军基地的操场寂寥无声。
雾忱儿环抱手臂,曲着左侧膝盖、脚尖点地、靠着一棵粗壮的槐杨古树,下巴微仰地看着黑幕星垂的天空。
月色落入她眼睛,柔情也荡漾几分。
跟楼津渡那半年,她似乎学会了如何待人,却还是没学会怎么爱一个男人。
想着,她闭眼缓了缓神。
一声轻嗙,接着,身后传来一道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檀木香气缠绕一缕清甜果酒,那人步履坚定地走向她所在方位。
她警觉地睁开眼睛,身子向前一倾站得笔直。
有人翻墙进来。
很快,男人宽阔胸襟压下来。
他一只手臂环着她脖子,另一只手勾着她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嗓音近在耳畔温柔磁沉:“老婆,我好想你。”
心脏搐动得急,雾忱儿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你叫错人了,我不是你老婆。”
“老婆,”
男人搂得紧,容不得她挣扎,“雾忱儿,你就是我老婆。”
“楼津渡,你放开我。”
她耐着仅存的一点儿性子好声好气地命令他。
男人装聋作哑的本领一如往常,轻笑了声,“老婆,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她挣揣,“楼津渡。”
“欸。”
“你放开我。”
“不放。”
“别逼我动手。”
她要想下手,楼津渡压根就近不了她身。
了然,他笑出声,“你舍不得对不对”
有些不耐烦,雾忱儿拧眉不爽。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果真是喝了酒,他觉着脑子开始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