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下意识朝江枫看过去,他是第一个护送蒋晩离场的,也是现在还围在蒋晩身边关心她的唯一一人,可是,她好像看见那根球杆是他挥下去的。
应该是看错了。
当时场面混乱,她兴许看岔了,况且,就算是他挥下去的,那种时候也不会是故意的。
算了,管他呢。
同样扫兴的还有崔嘉琅,他撞开淮阳的肩膀,黑脸离开。
淮阳被撞了个趔趄,追上去讨教,“走路不长眼就扣了,别拿来当摆设。”
“哼。”
“你敢哼我?你好不得了,说好的带飞呢,怎么人给躺下了。”
崔嘉琅停下脚,“我怎么知道她打得这么烂。”
淮阳乐了,插着腰道:“现在知道本姑娘打得好了,晚了!”
蒋淑宜见这两人斗嘴斗个不停,笑着摇头,准备自行离开。
至于蒋晩,她只当没看见。
蒋淑宜一转身,身后就有人叫住她,语调玩味:
“姨娘,一起走啊。”
缓缓转回身,便见到身后站着一对璧人。
蒋淑宜行礼,“见过大人,公主。”
宝宁公主没什么架子,扶起她,“今日马球会,大家一律平等。”
这话她说得,蒋淑宜却当不得真。
宝宁公主打量她道:“你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回京的?”
“是,一起的听说还有一位神医。”
蒋淑宜有意把话题往颖娘身上带,以听得更多她的消息。
公主道:“没错,她现在正在宫里给母后治病。”
徐清樵插话进来,“公主,太子妃娘娘在等你。”
宝宁公主遗憾道:“好,我这便走。”
待人一走,场面一下子清冷许多,两人面对面,好似姨娘和嫡子,有些干系,却也仅此而已。
“走吧,回家。”
徐清樵说得轻柔。
蒋淑宜跟在后面,老夫人已经上了马车,正等着。
她向老夫人解释一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独自上了来时的马车。
徐清樵骑马跟在一边,说的都是些能见光的话。
“姨娘今日心情不错,还买了新衣裳。”
“嗯……淮阳郡主送的。”
“哦?淮阳郡主性子烈,没想到与你倒合得来。”
蒋淑宜夸赞:“她很率直。”
徐清樵话音愉悦:“怀胎是要多走动走动,趁着你心情好,今晚我叫祖母摆茶点赏月如何?”
“算了,有些乏了。”
“这就乏了?怕是懒了。”
蒋淑宜听他越说越亲呢起来,不想再这般聊下去,道:“实不相瞒,今日去看了你爹,有些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