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差事,起初太子对他并不重视,反倒更看重行事老练的陆文良,遭遇刺客之时,他冒死替太子挡下一箭,立下大功,这才博得太子赏识。
徐清樵握住她的手,反倒勾起唇角,眼里仿佛有星子,“你在担心我。”
还能说出这种话,看来死不了,蒋淑宜松开手,偏开头没有搭理他。
徐清樵自已给自已整理好衣襟,“放心,不会让孩子没爹。”
蒋淑宜再一次纠正:“说了不是你的孩子。”
徐清樵的手指一顿,笑容敛起,“是不是我自会查。”
忽然,外面传来喧哗声,似乎还听见余氏的声音,好似在喊打喊杀。
听那话,蒋淑宜隐约分辨出是说什么“孽种”
、“沉塘”
。
外面如此大的动静,蒋淑宜哪里还让徐清樵留,推搡他,“你快些离开,切莫叫人看见了。”
徐清樵自然也听见了。
说来余氏挑的时机真不巧,她并不知道徐清樵回来。
府里的消息时时刻刻都传至徐清樵手里,他得知蒋淑宜深陷漩涡,马不停蹄先行一步。今日是悄悄回府,余氏毫不知情才会此刻发难。
男人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密道门口,寝房的门就被余氏踢开,她的身后带了一群人。
余氏指着蒋淑宜,不留情面道:“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我抓起来。”
银翘冲在蒋淑宜身前阻拦,“你们不能动蒋姨娘,她还怀着宁国公的遗腹子,若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担得起吗?”
几人迟疑看向余氏。
余氏冷笑:“别唬人了,她肚子里怀的明明就是野种,否则怎么到了月份还不生?要我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孩子不是国公爷的!”
这句话给了几人勇气。
“就是,你怀的是野种。”
“没错我们是为宁国公清除孽障。”
蒋淑宜挺着肚子站起来,“余夫人,你可真是迫不及待,你就这么容不下我们母子?”
余氏笑着说:“说起来,要不是我找回了清樵这孩子,根本不敢动你和你腹中骨肉。”
“那你就不怕徐清樵知道,破坏你的慈母形象?”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孩子良善好欺,我可不会让他知道这些。”
徐清樵良善好欺?蒋淑宜不敢茍同,险些不认识良善好欺这四个字。
“老夫人呢,我要见她。”
余氏傲慢抬起下巴,“可惜你也就老夫人一个倚仗,放心,我这就带你去见。”
蒋淑宜被带去祠堂,老夫人正背对着她上香。
蒋淑宜捧着肚子跪下,道:“老夫人明查,我还怀着国公府的骨肉,夫人就要将我和孩子沉塘。”
老夫人把香插进香炉里,慢腾腾转身,一双眼凌厉射向蒋淑宜。
“蒋淑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混淆我宁国公府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