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提剑走人,于是,因说错话的小侯爷跟着跑了一路,都没能挽回美人的“芳心”
。
翌日的骑射考试,一如所料的顺当,包括周沁与符宴旸两人也都挥良好,没出现什么大纰漏。午时过后,所有环节结束,各试子回到院中坐等了小半日,至当日傍晚,考场外放出了红榜两日内成绩总计前八十名者,可进入第三日武艺比拼。
周沁与符宴旸站在人群中,踮着脚尖将榜单从头看到了尾,终于在最后两个名额上看到了他二人的名字。
两人欢呼雀跃的奔向长陵,尚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长陵掀起眼皮道“明日你们至少得连赢两场,都很有把握”
两个吊车尾的傻徒弟登时噤了声。
晚饭过后,清城院的练武场上四处都是习武的院生,周沁耍了一会儿棍,看长陵由始至终都靠在树下乘凉,不由上前问道“师父,怎么今天都没见到小侯爷”
“他有事。”
长陵道“你也别练多了,留点体力给明天。”
周沁坐下身问道“明天的规则究竟是什么样,为何你说要连赢两场”
话没问完,墨川在前头击了两下掌,让在场的学生们看过去“明日的比试,将以抽号的方式两两对决,一炷香之内决出胜负,若在限定时辰内都没人倒下,则由监考官由来评定输赢,胜者,则可参加下一轮抽号,都听清楚了么”
众人齐声应是,周沁轻轻“啊”
了一声,“如此说来,我们抽中什么对象,可直接影响到下一轮啊”
“那可不”
符宴旸不知什么时候蹿到他们身后,挨着周沁坐下,“三年前的那场武举,所有院生里面,按理说最强的两人就是王大师兄和墨二师兄了,结果王师兄只拿了个第二十,墨二师兄连武进士都没够着”
周沁不由奇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第二场就碰上了啊。”
符宴旸道“一炷香之内,据说他们都拼了全力,到最后,王大师兄险胜一筹,把墨二师兄给淘汰了”
周沁不解,“那大师兄不就可以参加下一轮了么”
“他是参加了,可是因为跟墨二师兄对决的时候斗的太狠了,他也受了内伤,所以第三场比试,没打几下他就自己晕了过去,输了呗。”
符宴旸摊了个手,“生生让别人捡了个大便宜。”
周沁默默叹了口气,“就算如此,大师兄也是武进士了,他怎么今年又参加武举了”
符宴旸也有些不解“这个嘛”
有人突然走到他们跟前,笑道“因为他欠人一个状元。”
墨川本来在巡视院生练武,看这三人闲闲散散的蹲在角落,便走上前去,刚好听他们八卦到自己,便道“王师兄这次可是奔着状元去的。”
符宴旸问“欠人状元是什么意思”
墨川看向长陵,温和的笑了笑,“长亭姑娘不知道么”
长陵莫名其妙一怔,“知道什么”
墨川道“大师兄以前有个心上人,原本三年前就私定了终身,那姑娘家是官宦人家,看不上大师兄家里行商,想要将女儿许配给另外一个朝中的权臣之子后来,大师兄几次登门求亲,终于打动了那家老爷,刚好那一年那个权臣之子也要应考武举,于是老爷就说,谁能考取状元,就将女儿许配给他。”
周沁听到此处,脸上已经露出难过的神色,因为最后王珣并没有夺取状元。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那权臣之子夺得了状元之位,娶到了那家小姐,然而没过一年,那家小姐却忽然去世了。”
墨川的神色多了几分凝重,“说是暴病,但仵作却在那小姐身上现了经常被毒打的伤口此事,还一度闹到了朝上,不过没多久,那家小姐的父亲犯了事,被配边关,这件事也就这么草草揭过了。”
符宴旸感慨的摇了摇头,“那两年我不在金陵,难怪都没有听说过。”
“那小姐真是可怜,大师兄也好可怜啊”
周沁眼中蓄着一点儿泪花,“大师兄今年重新参加武举,是因为他欠了那已故小姐的一个许诺么”
“也许是吧。”
“那个权臣之子呢他害死了大师兄的心上人,大师兄没找他算账”
符宴旸奇怪道“这不像大师兄的做派啊”
墨川意味深长的看了长陵一眼,“不是没找过,而是他离的太远了,身边又有许多人保护”
这回周沁和符宴旸异口同声问道“那人到底是谁”
“他叫荆灿。”
墨川道“说起来,他还是长亭姑娘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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