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诚打量了他一眼,“站在这里说?”
徐干事问林安安,“弟妹,打搅一下可以吗?”
招待室只有一室一厅,她无法回避。
“不用回避,也不是什么不能听的。”
林安安回了房间,季诚和徐干事坐在客厅说话。
“营长,你说的那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思考了很久,一个是生我的人,一个是陪我一辈子的人,我怎么办?”
“谁是谁非,你的心里没有一杆秤吗?难道说你认为你妈卖你女儿是对的?”
“当然不对,我已经很严厉的批评过她了,女儿也是我的亲骨肉,结婚五年了两地分居能要上个孩子,这都是运气。”
季诚的眉头一挑,“承认错误了吗?”
“呃……”
徐老娘当家当惯了,一言堂搞惯了,她怎么能忍受儿子批评呢?一哭二闹三上吊,大骂徐干事娶了媳妇忘了娘。
关键是,有了这次女儿差点被卖的经历,徐干事的小媳妇姚永英选择不当受气小媳妇了,家不回了不说,长嘴了会怼了。
只要一看见徐老娘撒泼耍疯,那就是被怼了,小疯是小怼,大疯是大怼。
“我现在是高度紧张,上着班也是一心二用,就怕婆媳两个又吵起来了,影响不好,领导都找我谈过两次话了。”
都是战友,季诚也不希望战友的后院鸡犬不宁,徐干事提干不容易,除了家事上顶不起来,人品没有什么问题。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两个人不能全送走,也不能都留下,要是留一个,你留谁?”
“我当然留我媳妇和孩子啊,我又不是不能带家属,不怕你笑话,我有媳妇过的像个光棍一样。”
他是人不是神,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结婚五年,他和媳妇在一起的日子不超过三个月,除去生理期,夫妻生活的次数两巴掌都能数过来。
“你妈走的条件是什么?”
“要么和我媳妇一起走,要么我的工资交给她,她发给我媳妇生活费。”
在老家就是这么办的,不交给她就闹,最拿手的就是上吊,徐干事亲眼见过一次,吓破胆了。
姚永英却不想忍了,这次发工资就是她去财务部门直接领的,徐老娘就发飙了,冲着儿媳妇又打又骂的,让姚永英夺过鞋子都给扔了。
徐干事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左右为难。
季诚低声问:“你豁不豁的出去?”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