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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柳琴和丝珀尔:“你们的,那些兵器呢。”
“啊?”
“什么?”
两人同时往后缩了缩,连声音都变得柔了,“会不会戳弯了。”
“不是陨铁吗?怕什么。”
柳琴握住丝珀尔的铁矛,又被后者一把夺回。
“你们在想什么……”
我撇嘴道,“以为我能戳碎它吗?”
“让我看看你们的兵刃大小。”
我请求道。
“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她俩嘟囔着掏出兵器,丝珀尔有猎刀、匕首、剥皮小刀,楔子。柳琴则掀开藏在腰间的暗器带,一排排插着各种镖、针、链。
就它。
我拿起一根细长的针,跟柳琴耳语了几句。她脸色骤变,声音依然很低:“你怎么知道的?”
我把目镜的镜片翻转过来,给她看刚才的录像:她的手掌习惯性地平放在墙壁上,当大风吹来时,精巧的身体第一个飞起来,也最高最远,但姿态却更平稳,不像其他人经常会有大幅度的摇摆,或者直接失去平衡。
“我一直都在惊讶这个事,为什么你的动作那么轻盈优雅,就像猫儿一样,很多时候重力在你身上时有时无。直到我特别录了你的动作。”
我把画面逐帧放大,直到她的手掌撑满了整个屏幕,她的掌心处牵出了
白色的丝,钩粘在了墙壁上。
“所以,你就是传说中的欧野之丝吧。”
我趴在她耳边说。
她的五官都紧蹙起来,还在抖,像是在抑制什么。
隔着空气我也感受到了她强烈的情绪,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对不起,我……”
她的脸上阴晴轮转,然后咬着唇平静下来。
“我还没告诉过任何人。”
我细细弱弱地说,好像做错了事,“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可以想别的办法。”
她眯着眼想了想,用手撩整了几下头发,以极快的速度撩走了眼角的泪滴,她点点头:“开始吧。”
她掌心朝上,不知何处钻出白色的丝线,我将目镜调整到放大模式,将细针的大头放在油灯上烤软,然后把打了结的丝线熔在其上。
待大石重新滚到面前,柳琴甩出飞针,直击我用瞄准激光标注的裂点,楔入其中,随后她继续吐丝,令其像铁线虫般越钻越深,直至塞满裂缝。丝珀尔捧着试管和注射器,认真地为编织成中空的丝绳“打针”
,注入了艾欧斯和小戴飞奔整个廊道取送的长明灯油。
等灯油全部贯入、浸润,我点燃了丝绳,火焰一溜烟钻入大石中,然后晃晃呼呼地燃烧着,如一朵长在大石上的红花,除了一直冒着长长的烟。
众人充满希望地盯着它,直到大半天过去,终于一声脆响,它碎裂了,一块石头剥落下来,露出里面火焰
、灰粉和焦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