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过脸来看她时,眼眶依稀有点红。
夜色太深,云静漪看不清。
“你说得对,确实不合适,”
说罢,掐在她胳膊上的那只大手,渐渐失去力气。
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艰难又刻薄地挤出:
“你爱跟谁说什么,我管不着。他约不约你,你答不答应,我也管不着。反正我们只是炮i友而已,对吧?”
“只是炮i友”
四个字,在她脑海标红,重复。
如同一道惊雷霹雳炸响,也似一把锋利的刀,干脆利落直插命门。
云静漪眼睫一颤,错愕地看着他,心口起起伏伏。
她抓着胸口的衣襟,却怎么也止不住那股汹涌而出的酸涩胀痛。
呼吸,再呼吸。
可无论怎么呼吸,都压不住那股难耐。
“你是这么想的?”
“那你要我怎么想?”
她嗫嚅着唇,良久,只说:“可能她们说的是对的,固炮得找两个,省得那么麻烦,走肾就算了……”
还容易走心。
“什么?”
这次,换他跟不上她的脑回路,被气笑,“两个?”
“云静漪,”
他慢条斯理地叫着她名字,大手抚上她纤细脖颈,克制着,手背青筋暴起,竟没能掐死她,“别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约定的!”
两人关系延续期间,一对一嘛。
云静漪记得很清楚。
“又不是谈恋爱,要什么一对一……”
她抬着下巴,还挺敢说,“就算是谈恋爱结婚,也大把人劈腿出轨的。”
话落,掐在颈上的那只手倏地收紧,一个强势霸道的吻不由分说地覆在她唇上。
剎那间,心脏漏跳一拍,云静漪第一反应是拉开颈间那只手。
可他身体好似刚筋铁骨,大手力气堪堪收紧一分,窒息感袭来,她闷哼,被迫接受分心的惩罚。
“唔!”
她痛吟。
他变本加厉,往前两步,逼得她步步后退,脊背猛一下靠在车身上。
冰凉,坚硬。
他身体亦是梆硬,但体温是灼烫的,好像一把烧烫的熨斗熨帖她,把她炸起的毛都熨平。
口腔里,不属于她的舌头灵活侵占每一寸,夺取她的唾液,夺取她的呼吸,连她的心脏,都要被他夺取成功,变得不受她控制。
她开始腿软,身体滑下去,又被他大手箍紧腰身,捞回来。
察觉到她学乖,他方才肯放慢节奏,使得这个吻带上一丝温柔缠绵的味道。
直到结束的时候,一缕暧i昧的银丝扯断,落在她红唇。
云静漪狼狈地喘息着,红嫩软舌轻滑过唇i瓣。
他垂眼看着,呼吸一紧,最不该失控的时候,偏偏对她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想一把将这颗桃子抓在手里,用力,抓得稀烂,感受汁水迸溅,狼吞虎咽吃下她。
可他不能这样。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很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