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忱双眸漆黑,如黑夜中死死咬住猎物的狼,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腐败之气:“你觉得你走得掉吗?”
未清狂意识到自己被骗,不自觉咽下喉咙,手上慢慢撒开握住对方的手。
脖子间感觉有寒气逼来,他低头一看,一把锋利的匕首正紧贴着自己的脖子,已经能感觉在脖子在隐隐作痛。
握着匕首的少年不怀好意,把年纪尚小的未清狂吓得直哆嗦。
“你同那两人是一伙的……,你在骗我!”
就连说话时,他的语气都在颤抖,看着已经被吓破胆,下一刻突然趁沈晏忱不注意,一把将他推开,匕首一偏重重划过未清狂的下颚。
……
沈晏忱瞳孔猛的收缩,待他想收手时已经来不及。
那道伤口速度快到那一瞬间,未清狂甚至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下一秒那刀痕直接贯穿至下巴,疼得他难忍,伸手一摸竟摸得一手血。
他顾不得太多,撒腿就朝门边跑去。
打开门刚想逃,却被门口的侍卫挡住,顿时进退两难。
……
沈晏忱也没想到他性子那么硬,直接按住他的脸“好好待在这,别让本王再看见你打开这扇门。”
他蹙眉冷冷扫过未清狂一眼,转身离屋独留对方一人在这里。
此屋密闭唯一的出口只有一扇门,未清狂可以说是插翅难逃。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溢血,看着惨不忍睹。
小小的身子缩在角落,瞳仁转动忽闪忽闪,他不由抱住双腿痛哭,如今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很是碍眼。
“我想回家……”
愤起大错已铸成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开了。老鸨看着被砸得乱七八糟的满屋,心里心疼得要死,未清狂也才知道,少年早就走了。
“看看这张小脸,啧啧啧可惜啊。”
他扭头躲避开女人的手,女人没有生气,那位爷已经走了,至于剩下这人她要怎么处理,还不是她自己说的算。
老鸨本想着饿上他几天,留下来当个打杂的小二,现在一看这脸蛋,当个打杂的实在是委屈了他。
她想得美美,没想到这小子突然推开自己,就想着要逃跑。
幸好她在门口留了两个看门的,人才没有让跑掉。两个壮汉把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回来,未清狂被吊在空中,腿下腾空踢着左右。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见他如此不安分,红姨抬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我管你是谁,进了我红姨的楼,我就没见几个能出去的。”
红姨死劲掐着他的脸,左瞧右瞧之后很是满意,唯一的不满就是下颚的那道痕,这以后要是留疤了,可就卖不了什么好价钱。
“先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我要好好瞧瞧身上如何!”
任由他的拳打脚踢,那两个壮汉直接将他压在地上,上手就直接扒他身上的衣服。
未清狂顶着个巴掌印被死死钳住双手,气得眼泪哗哗直流。
他后悔了,父亲叫他练功不是没有原因,他不该偷懒被罚后还瞎跑下山的。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