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蛇!”
“呜呜呜……陈寄北,有蛇呜呜呜……它咬我了……”
苏言吓得脸色惨白,双手下意识地拽紧旁边陈寄北的衣袖,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天知道她最害怕的就是这种软绵绵的东西。
光是想想就会全身冒鸡皮疙瘩的程度,现在居然还被那恶心玩意儿咬了一口,光是想想她就想一头撞死的程度。
陈寄北在她发出啊声的第一时间,便心脏揪紧,迅速低头查看。
“别怕言言。”
看到那条五彩斑斓后,他一边安抚苏言,一边伸手去捉那东西。
苏言见他直接上手,赶紧拉住他的手臂:“别用手,是毒蛇。”
她记得以前在哪儿看过,说颜色越鲜艳,毒性越大,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万一陈寄北手被蛇咬了中毒后截肢了怎么办?以后还怎么开飞机?
苏言虽然害怕那玩意害怕得要死,巴不得马上给它原地处死了,但还是忍不住替陈寄北着想。
听到她的话,陈寄北改捡起地上的树枝,一只手把她的裤腿往上拉,另一只手拿着树枝将蛇给挑了出来。
挑出来后,那东西或许感受到了危机,嗖的一声就溜远了,溜进了树林里面。
陈寄北赶紧蹲下身,将苏言的裤腿卷起来,查看她被咬的地方。
看到她雪白纤细的小腿肚上,两点黑色的齿痕,并且周围的肌肤也有变黑的趋势,陈寄北心都沉了下去。
那蛇确实有毒,而且还是剧毒。
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等毒素蔓延到心肺,很可能会危及到生命。
苏言也看到自己小腿上一点点蔓延扩大的黑色范围,她小腿感觉有点麻,有点肿痛,试着动一下腿,根本使不上劲儿,还有肺的位置,也开始觉得难受,喘不上气,气管像被堵住了一样。
“呜呜呜陈寄北,我会不会死呀……”
苏言害怕地皱着小脸。
这不会是剧本给她的惩罚吧,刚跟陈寄北处上对象,她就要死了。
太虐了。
就在她梨花带雨,脑子不受控制地闪过各种想法的时候,整个人忽然腾空了,陈寄北把她抱了起来,抱到旁边的大石头上坐着,然后大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安全感:“别哭,我不会让你有事。”
看到她落泪,陈寄北一颗心揪紧了。
心脏尖尖都在痛。
他赶紧取下肩膀的行军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钢制户外酒壶,拧开盖子仰头灌了两口酒。
漱完口之后,他弯下身体,蹲在她脚边,一手握住她雪白的脚丫,一手托住她的小腿,低头,柔软的薄唇覆在她被咬伤的位置。
“你……”
苏言惊呆了。
陈寄北居然给她吸蛇毒!
她赶紧拉住他,“不行呀,这样你也会中毒!”
陈寄北一声不吭,神情专注地继续帮她吸毒,直到伤口处的黑色不再蔓延,渐渐淡下去,苏言的腿又恢复雪白如初的肤色,伤口的地方只剩两个浅浅的牙印。
陈寄北薄唇才退开。
用烈酒再次漱口。
苏言试着动了下自己的腿,不怎么痛了,再深吸一口气,呼吸好像也顺畅了。
看来这种祛毒方式还挺有效果的。
她不用死了!
苏言红唇轻张,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兴奋地道:“谢谢啊陈寄北同志!”
刚刚还梨花带雨,现在又雨过天晴,跟小孩脾气似的。
陈寄北唇角微扬,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
接着从行军包里翻出一个汽水瓶盖大小的药膏,拧开盖子,用手指蘸了一点药膏吐到她的伤口处:“这个是我们基地医生自己配的清凉膏,专门针对蚊虫的,但是不知道对蛇毒有没有用。”
苏言涂了这个药膏,感觉伤口的地方一下变得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有用的,我觉得舒服很多。”
有用就好,陈寄北把药膏盖子拧上,塞到苏言的挎包里:“你留着用。”
“那你呢?”
苏言眨巴杏眸望着他。
陈寄北道:“我体质不怎么招蚊虫。”
不知怎么的,苏言忽然就想起昨晚她摸过的胸肌和腹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硬,不硌手,撞得她胸前现在还隐隐觉得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