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白:“?”
“……”
“……”
像是听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词语,陈屿白表情僵住,手松了下来。
“你听他们乱——”
话还没说完。
纪霜像是非常难过似的,溢出一点泪:“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太正经。你不要他了好不好?”
“……”
陈屿白没想到,小姑娘真信了盛聿那满嘴跑火车的话。
并且,还为此非常难过。
他随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有些荒唐地笑着问道:“哪儿不正经?”
纪霜吸了下鼻子,“听着就不正经。”
想了想,又说:“而且他还带你去喝酒。”
陈屿白挑了下眉,轻声笑起来,替盛聿认下了这个“罪行”
,又问:“不要他了,之后呢?”
“之后,”
纪霜看向他含笑的眼睛,很诚实地说:“我陪你啊。”
陈屿白表情一顿,“陪多久?”
“多久?”
纪霜总是需要慢半拍重複他的话,陈屿白耐心等着她说出口,几乎是下一瞬间,她说:“一直。”
“一直陪。”
陈屿白眉眼微动,“为什麽?”
“因为,”
纪霜抿了抿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对我很好。”
“所以我也想要对你很好。”
安静好多秒。
陈屿白盯着她,忽地笑起来:“说定了。”
后方传来车子的声音,陈屿白回过头,是有车需要从这儿经过,他朝司机示意了下,就重新扣上安全带,啓动车子。
在开始平稳行驶起来的车内,纪霜仍旧看着他,反应却越发迟钝:“什麽说定了?”
“……”
陈屿白在红灯前缓缓停下,偏过头与她对视几秒,突然想,刚刚不会是她喝醉了乱承诺的吧?
很快,他收回视线,边目视前方的倒计时,边漫不经心地想,就算是乱说也没关系,反正听的人已经听进去了。
-
后来纪霜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上的楼,总之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昨晚的记忆一瞬间涌上来,还有陈屿白的脸,冷淡的、温柔的、漫不经心的。
一路顺下来。
纪霜最后的印象是陈屿白给她喝了杯蜂蜜水,然后,她就自己翻到床上睡了。
半梦半醒间,纪霜忽然听到陈屿白似乎是说了句话:
“真行。”
挺模糊的两个字。
沉默几秒。
又是一句淡淡的——
“没点安全意识。”
……
所以说。
她。
为什麽连一杯长岛冰茶都能喝醉。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