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没否认。”
纪霜接着说。
陈屿白:“……”
他握着她的手力道重了些:“虽然我不记得你说的是哪次了,不过不可能。”
纪霜不太在意地摆摆手:“我知道。后来才发现,那会他们开玩笑说的可能是盛聿。”
这也是她一个人推测好久推测出来的。
陈屿白:“……”
这怎麽还有他的事儿?
静默中,纪霜抿了下唇,心里把那个他结婚了邀请她的梦缓缓吞了下去,面上云淡风轻又轻描淡写。
路上越走越安静,只剩下几辆车在夜色中穿行而过,夜晚沉寂,平白让人生出几丝情绪。
纪霜正低头走着路,陈屿白忽然开口:“还有呢?”
她愣了一下,很快摇头:“没有了。”
静默几秒。
纪霜没忍住偏头看过来,也许是树叶挡住了大部分灯光的缘故,陈屿白的目光在昏暗中意外温和,他说:
“嗯。”
没再问下去。
而是起了另一个话题,这麽一段路,两个人慢悠悠走了很久,快到学校的时候,纪霜又有些舍不得走。
或许是好多天没见了,还是太久没喝的可乐作祟,明明已经一起待了很久,却好像还是不够。
但想到明天还可以见到,她心里的空落落又被填满了些。纪霜和他说了“再见”
就往里走,走了两步听见身后陈屿白喊了她一句,声音清哑:
“纪霜。”
她回过头。
陈屿白的轮廓被头顶的路灯映照得清晰,额前的头发被晚风吹开,清隽而分明。他朝纪霜走近了两步,眼眸微微弯起:
“晚安。”
-
因为这句被叫住说的“晚安”
,纪霜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上她迷迷糊糊听到一点窸窣响声在梦境里来回拉扯后又随着轻轻的“嘭”
一声,一切重新归于宁静。
她又睡回去了一会,再醒过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外面日头高升,光线已经在床帘上方的缝隙中透了进来,映得人逐渐清醒。
纪霜摸出手机一看,中午十一点,先点个外卖,不着急起床,她发现几分钟前梁月给她发过来的消息。
【我操……】
就这两个字加一段省略号,纪霜凝神看了几秒,缓慢地回了个:【?】
对面回得很快:【为什麽我是在他家里醒过来的】
纪霜狠狠松了口气:【还以为你是要说什麽事儿】
【昨天他把你带走,你又昏迷不醒,除了带去家里还能带去哪儿】
梁月:【有道理】
【但是我,断片了】
【!!!】
纪霜:【……】
【让你少喝点】
【昨天就算发生了什麽事儿你也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