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些年来日日夜夜惦记着他醒来,可未曾想他醒来才多少时日,就被那姜良娣迷了心智。
与妾身生了嫌隙,妾身冤啊,陛下!”
柳清媚诉说着这一切,说着说着便落下几滴泪来,惹人怜惜。
裴骏蹙眉,放下手中的奏折,瑾儿不像这般不识大体之人。
“启禀陛下,太医院张太医求见。”
一旁的大太监上前说道。
听到这话,裴骏立刻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对着一旁的太监道:“快请他进来!”
“传,张太医觐见!”
“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裴骏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张太医,焦急地问道:“瑾儿现在情况如何?”
张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情况不太乐观,裴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回禀陛下,殿下身子本来也逐渐好转,可,可……”
说到这张太医有意无意的朝柳清媚看了一眼。
裴骏不耐冷喝一声,“说!”
张太医磕头,急忙道:“启禀陛下,殿下说不想寒了皇后娘娘的心,想在死之前留诞下子嗣。”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顿时死一般的寂静,裴骏眼底翻涌着怒意。
柳清媚也没想到裴玄瑾真有胆子闹到陛下面前来,还是让张太医来。
她心里警铃大作,连忙上前跪下,“陛下,妾身冤枉啊!”
他不讨厌她
裴骏的脸色并无好转,阴沉着个脸看着下面的人,就连柳清湄也不敢造次。
他早就说过谨儿需要休息,可一个个的将他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更甚至是昨日柳清湄带着这么多人去了东宫这事他早有耳闻。
只是未曾想柳清湄去这一趟也只是为了逼谨儿,人都危在旦夕了,还惦记着子嗣!
一想到这,裴骏脸色就不太好,“媚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陛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兴许是谨儿误会了妾身的意思,妾身只是想让他出去散散心,并无旁的意思,陛下你知道的,妾身也不敢拿谨儿的身体开玩笑。”
柳清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一侧的握紧的手藏在裙摆下方。
是她大意了,不过她相信陛下并不舍得惩罚她,顶多也就是训斥几句。
裴骏蹙眉冷哼一声警告道,“哼,最好是如你说的这般,这次就先禁足一月,再有下次,可别怪朕不留情面。”
好歹也是太子的生母,怎能这般不知轻重。
柳清湄委屈的看着他,最后只好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要将她禁足,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都抵不过裴泫谨那个病秧子吗?
裴骏收回目光,看向下边的太医们,“朕还是那句话,务必给朕治好太子,治不好,你们太医院恐怕也得换人了。”
张太医几人吓得一哆嗦。
“臣等定将竭尽全力医治好太子殿下。”
“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