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再次暗了下去,愣愣的问了声,“那以后还能见吗?”
“别见!”
刘穗给了笃定的答案。“各走一边吧,这路这么宽,不是非得碰面,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各相安无事。”
肖眠的心跌入冰窖,不用室内的冷气吹,他已然结冰,
他沉沉叹了一口气,把带的礼物递给她,哽咽道,“送给您的,就当回报给生我的母亲。”
刘穗一时语塞,喉间涌上了酸涩的感觉。她态度软和了一些,放低了声音,“这个很贵,你拿回去吧,肖宽这个烂人也不会给你留什么遗产的,你别为难自己。”
肖眠垂着眸子把东西往前推。
最后刘穗叹了一口气,撩起帘子看了眼大厅里和孩子玩的开心的余爻。
“你们是朋友吧?”
言语间是试探的意味,“他对你是不是太尽心了点。”
肖眠回她道,“来海岛认识的朋友,他人很好。”
刘穗盯着外面的余爻看了一会,“你来很久了?怎么认识个这么好的朋友,尽职尽责的,别是有什么企图的人。”
母子到底是连心的,肖眠知道她顾虑什么,“这个月才到这,我也没想到会认识这么好一个人,我……”
刘穗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妈,我喜欢他。”
刘穗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肖眠,怒道,“你有病!”
她愤怒的拍了拍桌子,“还以为你跟你爹是两路人,可没想到你和他各有各的病。你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
“还有别叫我妈!”
肖眠站起想去拉住刘穗,可被她拎起桌上的咖啡杯泼了一脸。
咖啡液顺着头发往下滴,染脏了身上洗的发白的t恤。
刘穗气冲冲的跑出去,抱起自己的儿子,躲瘟疫般的往外走,生怕下一秒自己乖巧可爱的小儿子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眼神极其蔑意的看了眼肖眠,斥声道“晦气!”
余爻被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呆住了,看看门口刘穗离去的背影,又看着站在门口被咖啡淋了一头的肖眠。
服务员着急跑去拿了毛巾给肖眠擦拭。
两人相视一眼,肖眠的眸子里暗淡无光,有什么信念轰然倒塌了,他闭上了眼,任由服务员拿着那块毛巾把他的头发小心擦拭着。
整个人像具木偶呆愣在原地,连呼吸都秉着要把自己憋死,喉间的唾液怎么也滚动不下,有一万颗银针扎在喉咙里。